“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跟姐姐分開時我比現在更小,只記得我姐一直很受父皇的寵愛,所以性子難免嬌縱,我想外公只怕要比我父皇更加溺愛,你們平日裡肯定也沒少受她捉弄。”
“那倒沒有,小郡主天性純良為人親和,對咱們下人也好的很。”
元翔比木三千稍長几歲,但畢竟主僕有別,所以元翔對這個還比較陌生的小主人一直態度恭敬。
“謝謝你們照顧我姐。”
“少爺嚴重了,都是咱們的本分。”
血濃於水,親人間的感情牽連就算是隔著千山萬水也無法斬斷,木三千對元翔說的那句謝謝出自內心,真誠無比。不過木三千也不會一味的故作模樣,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木三千停在了一把漆黑的戒尺前。
“這是出自府裡工匠之手,材料是在一塊從天而落的石頭上取下,非銅非鐵卻堅硬無比。本來是想用它鑄成一柄利劍,可是府上的工匠花費了好些天也只敲打成了長條型的東西,老爺嫌太費世間就直接讓捶打平整做成了戒尺。想著畢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也算是個稀奇物件,就給帶了來。”
看到木三千似乎對漆黑的戒尺頗感興趣,元翔就在一旁給解釋起戒尺的來歷。
“天上掉下來的?那倒真是個稀奇玩意兒。”
木三千把戒尺從梨花木的支架上取下來託在手裡,感覺要比同等大小的鐵塊輕上不少,戒尺兩頭算上不到三尺,通體漆黑冰涼,隱隱泛著些莫名的光芒。
“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給我準備當作見面禮的?”
“是。”
剛進屋的時候就跟木三千說了這屋子裡面的東西都是安將軍給準備的見面禮,木三千此刻又問了一遍,元翔暗想帝沙的皇子也會把黃白之物看在眼裡?自己方才倒有些高看了他。
“那你跟外公說一聲,謝謝外公的好意,我只要這把戒尺就好。”
元翔還沒有答話,就聽見樓下嘩啦一聲巨響!
難道走漏了訊息被人知道老爺來了敦煌?元翔唰的一下沒了人影,自己可是安將軍的貼身護衛,若是安將軍稍有損傷,自己定然難難辭其咎,到時就算老爺大度不會責罰,霍安兩位少將軍也非得扒掉自己一層皮不可!
樓下座椅凌亂,不知道哪兒來的煙霧彌散讓人視線模糊看不清狀況。
呼!
窗邊有人揮刀運氣,一刀之下於方寸間風雲起,頓時煙消雲散。
這時現場情況就能看的明朗。
武當掌教張銘鈞依舊坐在窗邊,身前剩了半張桌椅,另外半張散落一地碎的慘不忍睹,完好的桌面上黑瓷酒杯,半壺好酒,依舊安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