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張銘鈞說完毫無預兆的撩起一腳,直接把木三千給踹了下去。用力不大但事出突然,木三千著實給下了一跳,哀嚎著就掉了下去。
“牛鼻子你幹什麼!”
安渡山也沒想到張銘鈞會突然來這麼一出,被踹下去的可是自己的親外孫。
“王爺稍安勿躁,您往下瞧瞧,您的乖外孫安然無恙。”
木三千摔落下去並沒有任何落水的聲音。其他人也都往前伸長了脖子朝水裡看。
“咦?人呢,剛才眼見著掉了下去,怎麼連個動靜都沒有!”
宋知命在旁看的真切,木三千確實被一腳踹下去沒錯,怎麼就憑空消失了?木三千更覺得無辜,教道理就教道理,誰見過用腳教道理來的?毫無防備之下自然被嚇得不輕。不過落進了水裡並沒有想象中冰涼和溼漉漉的感覺,接觸到水面的剎那更像是摔進了棉花堆裡,柔軟而且溫暖。
“師傅師傅,原來這不是水啊!”木三千站起來回身衝著石臺大喊。可話到嘴邊木三千就給生生嚥了回去,那邊的石臺上竟然空無一人!可真是見了鬼了!
“師傅!外公!”
木三千大喊了兩聲,四周空蕩蕩的只有回聲傳了回來。
“完了完了,活見鬼了!”
木三千抬腿走了幾步,卻發現剛剛沒到自己小腿的水面上影影錯錯有什麼東西。於是木三千趕緊停下來,待水面平靜後木三千直接一句“他大爺的這是什麼情況?!”脫口而出。
水面上清楚分明的映出師傅外公還有其他人的影像,就像是從銅鏡裡看到的一般,可自己的身後的的確確也是空蕩蕩的。
“師傅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師傅!”
木三千衝著水面上師傅的倒影揮手大喊,看起來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
“快看上面!他在那裡!”
有人抬頭竟然發現了頭頂水面映出的倒影竟然是剛才摔下去的木三千,而且他還在衝著這邊揮手呼喊。眾人紛紛抬頭。
“咱們頭頂的水面上若有倒影應該會是咱們全部,可剛才小真人落下去後憑空消失,竟然出現在了頂上的水面中,看起來就像是隔著鏡子的兩個世界。難道說——”
宋知命心思活泛,率先想到了最可能的情況。儘管他們此刻已經身處毗羅山腹地,但眼前這上下兩處水面恐怕才是龍窟真正的入口!我也跳!想通這節宋知命毫不猶豫一個躍步就跳了下去,緊接著是東皇太一龍殊拓拔少昊安渡山趙地甲,紛紛落水。
張銘鈞看這熱鬧的場景哈哈一笑。
落水拍打嘩啦啦的聲響瞬間震盪了整個石窟。總共跳下去十幾人之多,待他們站起來發現自己渾身溼透卻仍然看見張銘鈞在石臺上似笑非笑。
“只有咱們仨人進來了?”
宋知命看了看身邊的東皇太一跟龍殊,又看了看水面上另一個世界渾身溼透頗有些滑稽的其他人。
“這不是明擺著。”
龍殊像看白痴一樣看了宋知命兩眼,然後徑直往石臺那邊走去。
“哎你等等,咱們好歹一塊來的,一塊走一塊走,怎麼著都能有個照應!”
另一邊的拓跋少昊眼看著龍殊四人走向石臺消失不見了身影卻無可奈何,只能惡狠狠的砸了弄溼自己的水面一拳。“這是怎麼回事?”安渡山不顧衣衫盡溼一躍而起跳上石臺。
“鏡中月水中花,天象造化當然不是人人有緣得見,這上下兩處水面既是龍窟的真正入口,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有人能進,有人不能進。”
“像宋知命東皇太一還有龍殊都是有武道修為傍身的人,我外孫獨自進入龍窟若是遇到危險連點自保的能力沒有,張真人此舉會不會太冒失了。”
“敦煌還是安王爺的地盤,西河州鐵騎還都聽命於安將軍,如果宋知命東皇太一還有龍殊想要活著離開西河州,必定不會蠢到對木三千不管不問。相信三千在裡面肯定要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要過得好。”
“但願如此。”
剩下一眾人在洞窟裡乾等也沒啥意義,於是就都慢慢撤了出來在入口處安營紮寨,靜靜的等候裡面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