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柏熊心中鬆了口氣,沒想到這次場內的事情竟然變化如此巨大,原本的後手一個都沒管用。
倒是當日暗算了進入水脈之人,成為了自己最大的依仗,當下也沒有再看戰場,反而一搭身邊賈布的肩膀,有些虛弱地道:「我們快走。」
賈布臉色一變,沒想到一瞬間對方竟然虛弱至此,但他卻也沒問,龍氣兩個字牽扯太大,呆在這裡是禍非福,連忙划著小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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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儒客棧。
任我行困住了明尊靈性,也沒有再繼續,對方的生命本質要比自己高得多,若不是自己有逆天的完美意境,恐怕根本不會使出這一招。
眼下只是初步將地方困在了變天擊地精神大法裡面,還要讓他輪迴上一段時間,將明尊的影響降到最低才行。
這就是水磨工夫了,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畢竟心念一動,世上已千年,輪迴萬世也用不了多久,也就幾天功夫。
睜開了眼睛,四下一看,卻見自家女兒怯生生地趴在門縫裡偷看,想要進來,卻又害怕打擾到自己,心中有些憐惜,連忙揮了揮手。
「爹爹。」任盈盈直接推門而入。
任我行看著她眉開眼笑,直接問道:「明玉功修煉的怎麼樣了?」
「已經入門了。」任盈盈仰著小臉看著他,等待著誇獎。
「不錯不錯。」任我行摸了摸她的頭,心中不由得一喜,果然不愧為女主角,還真的已經入門了。
韋七娘走在西街,心中有些感嘆,沒想到任我行的手段比白蓮聖母更勝一籌,直接讓自己隨便逃跑,而後來了個三擒三縱。
自己換了衣服,易了容,更是用秘藥清洗了身體,一身輕功更是冠絕天下,竟然被對方輕鬆找到,甚至還沒有耽擱行程,也只能認命幫他尋找九尾靈狐。
看著西峽鎮的一切,更是有些複雜,也不知道這位日月神教教主來此,對這個小鎮是福是禍。
「韋姑娘,這麼晚才回來?」尚儒客棧掌櫃呂長樂卻是站在門口笑眯眯地問候道。
韋七娘卻是一愣,此人自己並不認識,有些詫異地道:「你是?」
「哦,尚儒客棧乃是在下家業,前些日子回杭州處理了些許家務,今日才回來。」呂長樂臉色不變,又是緩緩地施了一禮。
韋七娘有些不適應這些客套,臉色一變,頓時有些結巴地道:「哦,剛回來。」
「韋姑娘不知要吃點什麼?小生來安排。」呂長樂的隸屬相當周到。
韋七娘收拾了心思,直接道:「隨便幾個素菜就行了。」
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朝著二樓奔去,倒是顯得有幾分慌張。
任我行抱著酣睡的任盈盈,站在上方看著二人,心中卻是有些狐疑,呂掌櫃的話不對。
此人自己之前就見過,向來圓滑至極,剛才的話卻有點太過於直白,甚至可以說有點老實,一句話把自己的底都交代了。
而那韋七娘更是有些怪異,她帶著人皮面具,看不清神色,但從話語中卻能聽出些許的驚慌。
光是這驚慌就讓人懷疑,一個白蓮教聖女心理素質這麼差,定然是發現了什麼異狀,來不及掩飾。
這裡面必定有著大秘密,自己若是直接詢問,恐怕對方不會直接告訴,甚至很可能把情報扯到其他地方上。
倒是不如先側面瞭解一下,抓住關鍵點以後再逼問不遲。
「進來。」
韋七娘剛走到任我行居住的客房門口,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響起,連忙推門而進。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韋七娘搖了搖頭道:「還沒有,此地太過於廣闊,才剛剛查完太平山,一無所獲。」
「不急,一定要查探仔細,但有資訊,可以馬上當放出煙花,我自會前往。」任我行直接道。
心中卻是有些急切,中原不是久居之地,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都對自己萬分忌諱。
現在自己又和白蓮聖母大戰了一場,暴露出了不弱於先天境界的修為,這些人定然已經坐不住了。
早點找到九尾靈狐就早一天安穩,不然等對方拿著九尾靈狐上門算計的時候,恐怕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