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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怪物?!”不管是來自昭國的紅纓軍還是遙國土生土長計程車兵,所有人面對近兩人高的巨蟒都表現出無以復加的驚訝與畏懼,饒是白綺歌和戰廷見多識廣也不能免俗。本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阮煙羅自然不會多費唇舌去解釋,讓她獨自一人操控巨蟒與十餘個敵人對峙已經夠勉強,再加上對容貌是否能恢復十分擔心,這會兒她的心情已差到極點,要不是因為對方人多勢眾不能保證一擊全殺,她恨不得一聲令下讓那巨蟒纏住白綺歌絞斷纖細脖子,讓一切該死的陰謀爭鬥趕緊結束。
巨蟒隨著不成調的笛聲緩緩移動,一寸寸接近白綺歌等人,戰廷仍舊守在白綺歌面前,手裡握著長劍,目光在蛇身上不停搜尋——打蛇打七寸,熟悉蛇的人都知道,只是這蛇太長了些,想要一擊擊殺著實困難。
“太子妃後退些,這東西靈敏得很,莫讓它突然傷到。”飛快地抹去額上冷汗,戰廷轉了轉劍柄,掌心也是一片潮溼。
白綺歌點點頭,慢慢朝來時方向倒退,一雙眼卻捨不得離開天牢門口。她知道,易宸璟就在裡面,只要越過這一地蛇群便可衝進天牢與他相見,他們相距如此之近,卻是咫尺天涯。
希望他活著,希望他平安無事,這份心情寧願用今生今世再不相見來換,只要他活著就好。
巨蟒視線被戰廷不斷擺動的劍刃吸引,跟隨戰廷移動漸漸遠離白綺歌等人,阮煙羅雖看出他意圖卻無能為力——畢竟是動物,她能操控那巨蟒襲擊敵人但無法準確控制其走向。戰廷很快也發現了這點,登時心裡有了主意,緩慢移動的身影忽而躍上牆頭,引得巨蟒和一群普通毒蛇也加快速度向牆頭爬去。
“太子妃!快去天牢!”
“三千!攔住他們!”
同時響起的吼聲交雜在一起,白綺歌衝向天牢的剎那,另一道身影自角落陰影處躍出,一線寒光直奔白綺歌而去。
聽到阮煙羅呼喊白綺歌就意識到此處還有其他敵人在,然而動作反應總不及思維迅速,眼角餘光瞥見姬三千的寒鐵面具時白綺歌已經剎不住腳步,只能儘可能側過身子以萃凰劍格擋,堪堪避過兇險一擊。姬三千雖然沒料到白綺歌能避開,一擊落空後還是憑藉下意識反應再度出手,而這一擊比先前更加兇狠迅捷,以白綺歌的身手根本無從躲避。173
千鈞一髮之際,戰廷一腳蹬在牆頭屈膝發力,徹底放棄身後防禦,離弦之箭一般衝向白綺歌,趕在姬三千帶有利刃的長笛落下前把白綺歌推到一旁,自己則用手臂擋住兇猛一擊,瞬間鮮血橫流。
論武藝,戰廷是眼下唯一能勝過姬三千的人,他這一受傷讓姬三千更加成竹在胸,手腕不停翻轉間又接連刺出數道寒光,逼得戰廷護著白綺歌連連後退。
像是這樣的險鬥外人不敢輕易幫手,誰也說不準哪下動作不對就影響了自己人發揮,是而同來計程車兵心急如焚卻也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有幾個膽子大、反應快的急忙揮起刀劍去砍攔住去路的蛇群,只可惜收效甚微。
戰廷棄之不顧的巨蟒似乎被激怒,巨大身軀以完全不相符的速度搖擺著調頭衝來,在其他士兵無法援手的情況下,戰廷和白綺歌只能背靠背盡力抵擋,一個應付姬三千凌厲攻勢,一個應付巨蟒左搖右擺的兇狠攻擊。
姬三千的功夫在白綺歌之上,少不了由戰廷對戰,然而手臂上的傷口令得戰廷處處受限,僅能與姬三千打個平手;身後白綺歌的情況亦不容樂觀,雖說那巨蟒不如姬三千有智慧,可白綺歌終歸是個女子,力量上難以與如此龐大的生物抗衡,處處顯示出落敗跡象。
阮煙羅放下短笛,失去血色的嘴唇抿出一抹弧度。
被戰廷激怒的巨蟒已經不需要她指引便會發起攻擊,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看著,看這場好戲如何收尾,看自己等了盼了許久的結局完美上演,這份勝券,她已穩穩操於掌心。
“白姐姐讓開!”
隨著陡然響起的呼聲,一盆水唰地潑向纏鬥中的三人一蛇,白綺歌和戰廷躲閃不及被潑了大半身,更多的水則潑在巨蟒身上,立時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酒味,巨蟒拼命扭動身體,發狂一般橫掃蛇尾四處亂撞。
“什麼東西?”戰廷倒吸口氣望向水潑來的方向,只見傅楚蒼白著臉色,氣喘吁吁地抱著銅盆靠在牆上,似是十分虛弱。
傅楚身上有傷,跑來路上又十分著急,每說一句話都會帶動胸口劇痛,咬著牙指指天牢大門說了句“快去救殿下”後便再說不出話。回頭看看巨蟒痛苦翻滾,白綺歌皺著眉仔細嗅了嗅,依稀從酒香中聞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心頭一動,立時明白了傅楚的手段。
“是雄黃酒,那蛇不敢過來。戰廷,去救人!”
天牢門前巴掌大的一塊地,眾人相距都不算遠,是而阮煙羅也聽到了白綺歌的話,當下臉色一變,握住短笛又豎在唇邊。
姬三千武功遜於戰廷,阻擋眾人去救易宸璟的最大阻礙便是那條巨蟒,戰廷見阮煙羅又想以笛聲控制巨蟒阻攔去路急忙揮劍上前,卻被半路殺出的姬三千拼命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