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姜薇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旁邊的帝懷北卻一直嘴角上揚，他還是第一次瞧見姜薇拿人沒法，也生不氣的樣子。

突然視線瞥到不遠處屋門口的馬車，眸子閃過一絲欣喜，“景清和婉儀來了。”

聞聲，姜薇身子微微怔了怔，隨後反應過來，步子便邁大了一些。

身後的蕭如意和蕭如安邁著小短腿跟了上去，撅起小嘴，“阿孃，你不要生氣。”

“阿孃！”

“我和妹妹知道錯了！”

帝懷北瞥著前面兩根“蘿蔔”蹦蹦跳跳的樣子，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也不知到這兩孩子像誰，一點都不像他和姜薇沉穩。

這邊的姜薇在屋門口停頓了一下，兩側的手下意識捏了捏衣角，暴露她此刻的緊張，隨後深呼吸了一下，便踏了進去。

視線觸及院子裡那兩抹身影，眼神染上了一絲水光，聲音有些沙啞，“景清，婉儀。”

“阿孃。”

“阿孃。”

帝景清和帝婉儀聞聲看向她，三年的時間並未讓她有什麼變化，只是那時候她眼裡的悲涼，已經消失不見了，想來這幾年過得安穩。

兩人都紅了眼眶，隨後大步走向她，抱著她的腰低聲哭了起來。

“阿孃。”

“阿孃。”

姜薇的心更內疚了，她虧待這兩孩子實在太多了，六年了，她只在他們身邊待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作為母親實在不稱職。

“對不起。”

“沒關係的阿孃，我和妹妹過得都很好。”帝景清抹了抹眼淚，抬起頭望著她，一副小大人的口氣。

帝婉儀也跟著點了點頭。

他越這般懂事，姜薇心裡就越不好受，眼眶裡的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下一秒，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不是你的錯，是我沒能給你們一個安定的家。”

帝懷北瞥見她眼角的淚水，心裡跟著抽痛，伸出大手，輕輕替她抹掉眼淚，“娘子，別哭，我心疼。”

唯獨站在一旁的蕭如安和蕭如意好奇的打量著高出他們一截的帝景清和帝婉儀，除了眸子和他們不同，其他的五官和他們極其相似。

最後蕭如安伸出胖胖的小手，扯了別帝景清的衣裳，對上帝景清的視線，奶聲奶氣道“哥哥，你能不能抱我，我想知道哥哥的懷抱是什麼樣子。”

帝景清瞧著他金色的眸子，扯起嘴角一笑，將他抱在懷裡，寵溺的摸了他的頭，“弟弟。”

大概哥哥的懷抱，是香香，暖暖的。

好舒服！

蕭如意不甘示弱，直接邁著小短腿，撲向帝婉儀，同樣奶聲奶氣道“姐姐，姐姐，姐姐，你喜歡我嗎？我可萌了。”

帝婉儀瞧著她白白嫩嫩的臉頰，眼睛彎腰，忍不住心升喜歡，“姐姐喜歡妹妹。”

剛才悲傷的氣氛一掃而空，帝懷北與姜薇對視了一眼，帝懷北忍不住彎腰吻上了姜薇的額頭，“娘子，謝謝你。”

謝謝你為我生了四個可愛的孩子。

謝謝你還在我身邊。

……

幾個孩子從中午嘰嘰喳喳說到了吃完晚飯，其中大半部分都是蕭如意和蕭如安在講。

帝懷北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對著旁的姜薇道“娘子，他們生下來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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