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些嫁妝，金明珠微微晃了神，喃喃道：“他這人死後比活著討人喜歡。”眼角微微泛起水花。

周奕見她這樣子，嘆了一聲，“他心裡有你，只是用錯了方向。”

感覺氣氛太凝重了，他轉移話題道：“聽說你要成親了，到時候送張請帖給我，我來喝一杯喜酒沾沾喜氣。”

金明珠點了點頭，“自然。”

等他走後，賀石走了進來，瞧見她微紅的眼眶，心裡有些複雜，沉寂了半響道：“你可以不用跟我成親。”

金明珠望向他，微微錯愕，詢問道：“你說什麼？”

沒等他回答，提高聲音，“我為了做嫁衣熬了幾個晚上了，今日才完工，賀石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怒目直視他。

賀石微低著頭，掩飾眼底的哀痛，苦悶道：“心不在我這裡，你不會高興。”

他這輩子是不是註定得不到心愛的人，姜玫是，金明珠亦是。

他不為難她們，她們想走便走吧，這也是他為一能做的事情。

不是嗎？

聞言，金明珠揚起拳頭往他胸口捶去，用盡了全力，彷彿悲傷到了極致，“賀石你混蛋！我把身子都給你了，你現在卻說這些話，你這個負心漢！”說完哭著出了屋子。

賀石轉身追了上去，篡緊她的手腕，沉聲道：“那你告訴我，你是真的心悅我嗎？”

“我人醜、家貧，甚至沒有一丁點比得上二皇子，我有時候都在問自己，你為什麼喜歡我？”

“我早就想問，可是我不敢問，因為我怕聽見我不想聽的話。”

金明珠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哭著質問道：“我不喜歡你，為什麼會給你做飯洗衣裳，甚至還做衣裳。”

“我以前一直養尊處優，向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我做這些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都是因為喜歡你！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做飯洗衣服，但是因為你，這些事才變得有意義。”

“家世、相貌你比不上週天翼，但我不喜歡他，只喜歡傻大個。”

賀石認真道：“傻大個是我？”

見她點了點頭，他才咧嘴一笑，“傻大個好，傻大個也喜歡你。”長臂一伸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

一牆之隔，蕭清南和姜薇對視了一眼，識趣的轉身離開。

距離石竹院有一段距離，姜薇冷聲道：“我還以為賀石是塊石頭，半天也不見得能說出一句話。”

末了還來了一句，“原來跟你一樣。”

蕭清南哭笑不得，他在外面也不多說話好嗎？她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

臨近下午，蕭安帶著大包小包回了楚府，身後還跟了永親王爺也和永親王妃。

蕭安看見在正廳的姜薇，大喊道：“阿孃，我回來了。”說著邁著退跑向她。

姜薇站起身，眼帶笑意的看著他，隨後被他撞了一個滿懷，“玩得開心嗎？”

“沒有阿孃不開心。”

蕭安撅起嘴巴，不過看見永親王和永親王妃，又添了一句，“他們對我很好，周青元還帶我捉魚了。”

永親王聞言苦笑了一些，兩個小祖宗把他那一池子上好的金魚都給禍害乾淨了，接連幾頓府裡都吃魚，也不算浪費了他的銀子。

“楚夫人，還得感謝你悉心教導蕭安，可比青元那小子懂事得多。”永親王妃面帶笑意，真心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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