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以後姜薇逼自己吃那些大補湯,有時候喝吐了,也要強忍著繼續喝完。
帝懷北多次勸無效,只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這種日子大概持續了三個月,姜薇懷有身孕的喜訊再次傳來,她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
這次懷孕,帝懷北吩咐太醫院每天早中晚三次把脈。
姜薇也多加註意了一些,每日小心警慎,待在屋子哪也不肯去。
以往不喜歡待在屋子的她,此刻為了孩子似乎連自由都捨去了。
帝懷北心疼這樣的她,但怎麼勸也勸不動她,索性整日陪她在屋子說說話。
懷胎足足十月,所幸胎心一直都有,但越靠近生產兩人越擔憂。
這日,姜薇肚子隱隱約約有了陣痛感,這時的她似乎慌了神,拉著帝懷北的手道:“懷北,我們的孩子會好好的。”
“一定。”
帝懷北盯著她額頭上的泛起的密汗,伸手替她擦了擦汗水,“薇兒,別緊張,太醫都說了孩子胎心正常,不會有事。”
……
經過了兩個時辰的生產,生下的是一兒一女的…………死嬰。
這一次依舊未聽見孩子的哭聲,姜薇心裡咯噔了一下,費力的撐起身。
許是起身艱難,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因此嘴唇都被咬破了皮。
血瞬間染紅了蒼白的嘴唇,配上那失了光澤眼神,一股淒涼之感油然而生。
“薇兒……”帝懷北微啟唇。
“滾開。”
姜薇一手推開帝懷北,直直的朝嬤嬤而去,伸手奪過他們手中的孩子。
瞧著毫無聲息的孩子,她身子踉蹌了一下,質問了一聲,“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孩子?”
她“噗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帝懷北對於這樣的結果,也是不能接受,上天豈敢同他開這種玩笑!
他強忍住心裡的悲傷,蹲下身子,攬著她的肩膀,安慰道:“薇兒,你不能哭,會得眼疾。”
誰知姜薇卻一臉憤怒的推開他,哭著道:“都怪你,若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死!”
她毫無厘頭的怪罪,不過是想宣洩她心中的痛苦,並不是真的怪罪於帝懷北。
“怪我。”
鋪天蓋地的淒涼之意朝帝懷北襲來,似乎要將他湮滅。
都怪他,若不是他當年執意留下她,她也許還是個溫婉不知愁為何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