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
帝婉儀伸出小手摸了摸姜薇的臉頰,以示安慰,脆生生道:“阿孃,不怪你,怪父皇沒有本事,沒有保護好我和哥哥。”
為了讓姜薇信,她又重申了一遍,“是父皇沒用!阿孃不必自責。”
說著低下腦袋,親了姜薇的臉頰一下。
帝懷北的臉色沉了幾分,他可不是這麼教他們說的,想到什麼,目光落在帝景清的臉上,見他眼神閃躲,便知道是他。
皇曾祖父在這裡,諒父皇也不敢教訓他。
隨即帝景清挺直了胸膛,重重的點了點頭,附和道:“阿孃,父皇沒用,保護不了我們也就算了,可是連阿孃你他都沒護住,一點用都沒有。”
餘光還瞥了一眼帝懷北,似乎帶著挑釁。
聞言,姜薇心裡酸澀,伸手抱了抱兩個孩子。
……
幾人耍了一會,兩個孩子似乎都倦了,便讓人帶回屋去休息了。
院子裡只剩下四人,姜薇眸光落在帝君臨身上,緩緩開口,“為什麼。”
帝君臨見她眉眼間全是憂愁,若不是那張臉和三年前的一樣,恐怕沒人相信這是她。
說到底造成她這樣,也有他的一分功勞。
他坐在石凳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桌面,“你留下,他們出去。”
帝懷北和秦沅宇兩人站著都沒動,姜薇冷聲道:“出去吧。”
兩人走後,帝臨君道:“黑海,去前院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過了一會,他看了一眼姜薇,再看了一眼對面的石凳,示意她坐下。
等姜薇坐下之後,他才緩緩道:“去晚了。”
“你以為我會信?”
“你清楚,又何必問為什麼。”
姜薇下額微微繃緊,心裡說不出淒涼的感覺,古墓的回憶後,她心裡便有些猜測了,直到今日見到帝臨君,她便心裡已經能確認了。
“他是?”
“嗯。”
帝臨君也不打算瞞她,又道:“過去那三年,沒有你,他們一直過得很好。”
這些話猶如利劍插進了姜薇的心,她微紅的眼眶看著他,“你可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你怎麼能如此對我,但凡你告訴我一聲他們還活著,我也心安了。”
她知道帝君臨那句話是在逼她離開他們。
帝君臨錯開她的視線,冷聲道:“你和他是不會有好下場。”
“我和他是不是好下場,難道就憑你口中就斷下了結論!”姜薇沉聲質問道。
“也許是因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帝君臨微微低頭,低嗤了一聲。
曾經他也同他們一般年輕不服輸,可到最後帝國差點被毀,女兒流落在外,他最終才向命運低頭妥協。
後來他親手殺了那女人,可他這一生已經敗了。
“他們活著,我便足矣。”
姜薇心情平復下來,沒有想象中歡喜,似乎很平淡了。
她也不打算認帝懷北和兩個孩子,也許敗給了那句沒有好下場。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