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想哪兒去了，不是，是我直播間裡有一個粉絲想讓你……”說道這兒白曉飛警覺自己被套話了，當即苦笑道：“挺哥，你不厚道啊，又套我話。”

張偉微微一笑，說道：“繼續說，那粉絲想讓我幹啥？”

“那粉絲是燕大大一學生，今年升大二，這不是新生開始報道了，過段時間有個迎新晚會，她和另外同寢室的朋友準備的節目就是《極樂淨土》的舞蹈，她昨天看了你跳的舞蹈後，當場就打賞了二百多塊的禮物，說是想加你QQ給她們指導一下，當時我也沒在意，但剛才人家又找到我，又打賞了二百多塊的禮物，說想讓你指導一下，結果聽說你就在燕京，說明天想請你吃飯，我這……”

“你等會兒。”張偉打斷了白曉飛的話，問道：“他怎麼知道我在燕京的？”

“呃……”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這個大嘴巴告訴人家的。”張偉又開始咬牙切齒。

白曉飛面帶尷尬，說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先不說是不是妹子，就看人家前後打賞了四百的禮物都毫不在乎，果斷是‘壕’啊，而且是人家請你吃飯，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算了算了，嘰嘰歪歪煩的很，你就說你去不去吧，你不去我就給回了，反正我又沒損失。對了，人家說了，如果你能給人家提供指導的話，人家願意交學費。”

“學費？多少？”張偉現在沒工作，今天又出去了四千多塊，所以這時候對錢有點敏感。

白曉飛鄙視的對張偉豎了一根中指，不屑道：“錢錢錢，你鑽錢眼裡了是吧？這件事兒的重點是對方是個妹子好吧。你現在身負情傷，正需要妹子的慰藉，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你丫居然關心給你多少錢？你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混蛋啊。”

“滾！你丫才混蛋呢，你還是人不，故意揭我傷疤。”張偉鬱悶的回敬了白曉飛一根中指。

“行行行，不說了，我也不知道人家跟多少學費，人家不是明天請你吃飯麼，你自己去跟人家協商吧，只要你能拉的下臉去提錢的事兒。”

張偉道：“我有什麼拉不下臉，我認識她是誰啊，她要跟我學東西，交點學費怎麼了，這性質跟家教是一回事兒，知道不。”

“行了吧，我還不知道你……算了，都是你的事兒，我懶得廢話。走，先去吃飯，晚上那妹子上線了等回信兒，到時候把電話要來你們自己約。”白曉飛摟著張偉的肩膀向外走去。

兄弟倆最終也沒有去吃什麼海鮮，張偉覺得有點奢侈，他家庭條件很一般，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在什麼階段做什麼事兒，人要懂得知進退。現在他無疑是走“背”字兒的時候，都混到寄人籬下的地步了，吃大餐什麼的根本沒必要。

晚上回到住處，白曉飛繼續直播，張偉則繼續看自己的裁縫教程。晚上八點多，張偉的手機響了，隨手接起，對面傳來一個女生的脆爽的聲音。

“喂，你好，請問你是張偉嗎？”

張偉一愣，把電話拿到眼前看了看，號碼卻不認識，聲音也很陌生，又將電話放到耳旁，問道：“我是張偉，請問你是？”

那邊的女聲道：“張偉你好，我叫徐婭楠，昨天我在三哥直播室裡看到你跳《極樂淨土》，我覺得你跳的特別專業，我們燕大二十天後軍訓結束要舉行迎新晚會，我們宿舍必須要出一個節目，選得就是《極樂淨土》，但我們三個的天賦都不行，按照網上的影片總跳不出那種味道，正巧聽三哥說你也在燕京，就冒昧打來電話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給我們做一下現場指導？”

“這個……”張偉想問問學費的事兒，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徐婭楠一聽張偉躊躇，馬上道：“你放心，我們不會耽誤你正常工作時間，我們白天也有課，咱們可以晚上約時間，而且我們可以儘量根據你的時間來。”

“妹子，我是想問問你們能繳多少學費啊……”張偉在心裡想著，但嘴上說的是：“好吧，我這邊也沒什麼事兒，還是看你們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