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道:“剛才胡哥跟周霆就談了談工作,咱們和周震之間的事兒就最後提了一嘴,這事兒就算解決了嗎?需要不要安排吃個飯,喝個酒啥的?”
劉楠說道:“暈,還吃飯喝酒,你當這是談生意呢。放心吧,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你沒聽胡哥對周霆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而且周霆最後不也表了態。”
“說的很明白?”張偉撓了撓頭,說道:“我怎麼沒聽見胡哥說什麼,我全程都在啊,一開始不是他倆一直聊對方的工作多好多好,又聊到了一個牛書記的事兒,然後又說起了胡哥喝茶和什麼做人境界,最後周霆突然才說道周震,沒聽胡哥說別的啊。”
“哈哈哈哈……”劉楠看張偉那一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說道:“老弟,你這是故意搞笑呢吧,什麼工作和喝茶,人家倆人是跟哪兒打機鋒呢,合著你全當他倆在哪兒聊工作了,你可真行。”
“打機鋒?我怎麼沒聽出來?”
劉楠清了清喉嚨說道:“剛才所有的話如果總結為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周霆說,我對你胡長平也很有耳聞,一直抓全域性工作,是大領導,何必屈尊降貴的來管這檔子閒事兒。胡哥回應的是,我也一直都在關注你,你做的事兒我基本上都清楚,很有能力,但要注意,不要像那個牛書記一樣被查,中樞現在對於反腐查的很嚴,你要注意,別讓你弟弟給害了。
第二部分是,周霆回應胡哥說的事兒,他的意思是,牛書記的事兒我知道,不過我跟他不一樣,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就算有點問題,那也是人之常情,領導不會拿這事兒來否定我。而胡哥則回應,有些事兒現在看起來很小,以你現在的地位和身份可能沒人會抓住不放,但隨著你將來的發展,要身居高位的時候,會有許多人跳出來,抓住你曾經犯得一些小錯作為攻訐你的藉口,位置越高,找麻煩的人越多,你是一個有前途和抱負的人,最好不要給自己留這樣的把柄。
第三部分是,周霆對於胡哥所說的話有些猶豫,所以喝茶的時候會說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胡哥回應,他自己很喜歡喝茶,發現這或許是一個弱點,為了防止有人投其所好的賄賂他,他就把這個弱點給消除掉了,這是在暗示周霆,既然你與周震的親情無法選擇,那就儘量讓自己取一箇中間值,不要不近人情,也不要太過袒護,理性的去應對此事,免得落人話柄。
而周霆最後接受了胡哥的說法,這才會直接了當的讓周震不得再為難咱們倆,並擺出了一個姿態讓咱們諒解,還說我年紀和他相仿,這是暗示我不要以大欺小,以及暗示你和周震年紀一樣,但為人不要像周震一樣跋扈。
這些才是剛剛的真實對話內容,明白了嗎?”
張偉聽了劉楠所述之後,回想了一下剛剛在茶室包間裡的一幕,發覺這些雲山霧罩的話中好像還真的就是這些意思,不由的心生感慨,對劉楠說道:“劉哥,我經紀人一直說我情商堪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我這情商那是堪憂,分明就是負數,我現在嚴重懷疑我剛才跟你經歷的都不是同一場事兒,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啊。”
“嗨,這話說的,哥哥我雖然不在官場混,但祖輩和父輩好歹都是從政的,從小耳濡目染的自然就懂了,再說,你現在也年輕呢,有些隱晦的話理解不了很正常。其實我說的也是我理解到的東西,但剛剛胡哥跟周霆的交鋒中有沒有隱含其它深意我也不好說,說不定人家倆還說了別的事兒呢,只是我高度達不到,可能沒聽出來。”
車子開到了東來順,劉楠和張偉中午就擱這兒吃的刷羊肉火鍋。
吃飯期間,張偉接到了《華夏新歌聲》、區工商局和大學校務處的電話,三個電話的意思一致,那就是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解決,張偉可以重新參加節目錄制,工作室的營業執照也可以重新發放,而戶籍也可以繼續掛在學校裡,等張偉找到了接收單位再調過去。總之,一切的麻煩好像雨後的天空,被沖洗的乾乾淨淨。
張偉接完電話後,表示下午會去節目組報道,因為現在鳥巢那邊改口了,說是張偉不參加那鳥巢就需要維護,與昨天正好相反。劉導等人對張偉一直不錯,張偉自然不會讓他們坐蠟。
吃完飯,劉楠開車送張偉去星芒梅地亞酒店,帶劉楠離開後,張偉給劉媛媛打了一個電話,說問題已經解決了,讓她撤回保護父母的人,順便向陳漢廷表達一下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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