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傑打電話給市警察局的一把手,要求使用無人機查詢目標車輛,市局局長當然好奇找這輛車做什麼,但這個問題就連韓建傑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麼能給出答案。但韓建傑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給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只怕市局那幫人不會重視,於是隱晦的表示,這件事兒是首都來的一位領導吩咐的,事關國家安全,讓他們一定要高度重視,並抓緊時間。
在地方的普通百姓看來,市級安全域性與警察局其實是一樣的,二者只不過分工不同,論起來還是警察局更厲害一點,畢竟這個單位和普通人打交道比較多。事實上這個看法也沒錯,從編制角度上來看,安全域性和警察局的級別的確是平級的,可實際上則並非如此,安全域性往往負責的都是與國家安全相關的事物,這個單位如果一旦有什麼動作,同級別甚至高一級的機關單位全都得配合,因為國家安全無小事。一個安全域性尚且如此,就更別提首都的安全部了,那邊的事兒哪怕再小,放到地方上那也是天大的事情,所以市局局長得到韓建傑的回覆後,臉都白了,立刻調動無人機和精銳出動,前往韓建傑所說的區域開始了大規模排查。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後,市局和安全域性聯合排查小組發回訊息,終於找到了那輛白色的豐田,此刻正停在一家叫“長通物流”公司的院內,根據警方的調查,這家物流公司已經於去年年底倒閉,該物流公司所使用的土地歸屬黨家村,排查小組的領導詢問是否需要去黨家村進一步瞭解該物流公司的情況。
張偉聽了彙報之後,立刻對枕邊的韓建傑說道:“韓局長,這件事兒涉及到六局的案子,不是普通人能參與的,所以你讓那邊的同志們不要輕舉妄動,剩下的交給我一個人過去處理,你給我調輛車帶個好司機就可以了。”
韓局長也是安全系統的中層官員,多少也知道“六局”的案件是什麼性質,便立刻打電話給排查小組,讓他們全部都停止行動,遠遠離開“長通物流”的範圍,只留下無人機盯著物流院內的車就可以了。
其實張偉這麼說有點徇私的意思,一來他救張曉靜動用了官方的力量,這不符合規定,所以不願讓人知道這其實是一場簡單的綁架。二來他決定救下張曉靜時,看看對方綁架張曉靜的目的,如果是衝著錢來的,那麼接下來他會交給當地警方處理,如果對方是衝著人來的,那張偉也做好了痛下殺手的準備,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能讓當地警方和安全域性的人跟著。所以,他才扯出了“六局”這面“虎皮”來做幌子。
三十多分鐘後,張偉便到達了物流公司外圍,他讓司機把車開走,然後一個人越牆而過。他剛經歷過冰島之行,所以還是比較小心,早早的就給自己加上了諸如“身輕如燕”、“偽裝術”和“風靈鎧甲”等魔法,然後迅速的順著物流公司的一個倉庫外牆攀了上去。
站在物流倉庫的高處,張偉用“真實之眼”四下查詢張曉靜的下落,也是運氣好,他很快便找到了張曉靜,不過現場的
情況卻出乎了張偉的預計。在張偉身下的巨大倉儲建築中的正中心位置,有四個人被繩子捆在廢棄的貨架上倒在地上,每個人的嘴都被膠帶貼住了,張曉靜便在四人之中,雙眼淚水不停滑落,眼睛通紅。而在這四人面前,則有兩人倒在血泊當中,身上血肉模糊,一看就是死透了那種,兩個死人生前明顯受過殘忍的虐待,身上的傷口慘不忍睹,其中有一個舌頭被一個鉤子拉出很長,牙齒全部都被打掉了,散落一地,四肢似乎被什麼高溫的東西燙過,一片焦黑。
而兩句屍體旁,正有五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年輕人正在吃吃喝喝,他們面相都很稚嫩,最大的也就如同一個高中生,最小的一個男孩兒也就才十四五歲的樣子。就是這些半大孩子們,卻渾不在意身側如同地獄一樣的場景,其中有兩個還有說有笑,時不時還對一個面色陰鬱的大男孩兒說著什麼。然後那個面色陰鬱的大男孩兒彷彿被什麼激怒了一樣,直接將手中的啤酒瓶往地上摔了個粉碎,然後將右手張開,對著其中一箇中年男子一抬,那名被綁著的男子連同貨架便一起飄到了半空中。另外被綁的一名中年婦女和張曉靜見狀立刻大哭著想要掙脫束縛,正當那個男孩兒要有所動作,其中一個女孩兒嘴唇微動,說了些什麼,面色陰鬱的男孩兒一停,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了。
張偉見到此幕雙眼卻是一眯,立刻意識到那個大男孩應該是身負異能的變種人。
“不能拖了,我必須先下去。”張偉看出了這些半大孩子情緒很不穩定,弄不好就要再死人,便立刻使用了“電芒閃遁”進入了這個廢棄的倉儲倉庫內。
很快,張偉無聲無息的靠近了這些人,藏身在幾塊豎起的木質託板後,此時一個男孩兒的聲音傳入了張偉耳中。
“馬婷婷,我發現咱們這群人裡就屬你最狠了,要我說趕緊解決了這幫人,幫姜不凡報了仇就算了,浪費這麼長時間在這兒,連個WIFI都沒有,老子連雞都沒法吃。”
“吃雞吃雞,吃自己的jiba去,傻逼玩意兒。說我狠,昨天晚上是誰特麼提議把姓張的一家抓到後,好好折磨折磨再幹死的?是不是你,這會兒又說我狠!剛才特麼就屬你這個狗比玩意兒下手狠,直接把人的四肢給燒化,你特麼跟731裡那幫東瀛畜生有什麼區別。”一個女孩兒的聲音罵著髒話。
“嘭!”一個男孩兒一拍面前的木箱子,身上騰起一團火焰,一隻燃燒著的手臂抬起,用指頭指著馬婷婷,大聲道:“馬婷婷,你媽個比你罵夠了沒,你剛才是不是吃大便了,嘴裡這麼髒,你信不信老子弄死……”
“行了!”那個豎著長髮的女孩兒大喝一聲,說道:“咱們現在是一個組織,今後還要在一起很長時間,你們別內訌,要不然咱們就按照共同擬定的家法執行。”
長髮女孩是這五個半大孩子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也算有點威嚴,她一發話,兩個孩子雖然還生氣,但卻不吭聲了。
長髮女孩兒又對那個面色始終陰鬱的男孩兒說道:“姜不凡,我覺得他們也被剛才咱們的表演給嚇得差不多了,你要是吃飽了,就趕緊動手吧,我也在這兒呆夠了。”
張偉躲在木託後,看著那個只有十五六的小男孩兒渾身起火,心裡暗自嘀咕,“沒想到這個小屁孩也有異能,而且是火系的,這五個小屁孩還是一個組織的,莫不是都是變種人?這樣看來,還是得多做個準備啊。”心裡有了計較,張偉趕緊在自己身體上刻畫起“抗拒結界”。
姜不凡聽到長髮女孩兒的話,默不作聲來到剛才被自己弄到半空的中年人身前,扯掉了他嘴上的膠帶,語氣中帶著仇恨低聲問道:“姓張的,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說遺言吧。”
中年男子立刻大聲道:“姜不凡,你爸爸的事兒跟我真的沒關係啊,他是自己喝了酒才出的車禍,這件事兒你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你……”
“住口!”姜不凡抬手扇了中年人一個耳光,大聲吼道:“要不是你開除了我爸,我爸怎麼會去喝悶酒,他不去和悶酒怎麼會出事兒,你還敢說罪魁禍首不是你!”
中年男子被一耳光扇的嘴角出血,他看著面前的姜不凡搖了搖頭,說道:“好,如果你這麼想也行,就當我是害死你爸爸的罪魁禍首,但是我的老婆和孩子跟這件事兒有什麼關係?你把她們放了,我給你償命。”
“哈哈哈哈,老頭,你覺得可能嗎?她們倆都看到我們殺人了,我們把她倆放了等著她們報警嗎?雖然我們這些超人不怕警察,但是我們也不想那麼麻煩,所以她們倆必須死,你懂嗎?”擁有火系異能的男孩兒一臉猖狂的大笑,說出了令中年人絕望的話。
年紀最小的馬婷婷此刻也笑盈盈的起身,說道:“老東西,你放心,昨晚我們抓你們前就商量好了,會讓你的老婆和女兒死在你前面,讓你也感受一下失去至親的痛苦,然後我們再送你上路,姜大哥,要不咱們就從他的女兒開始吧,現在人不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嗎?我看這個老東西的小情人先死,他一定會非常非常的痛苦,這樣你的報復才更有意義啊,你說呢?”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男孩眼睛一亮,說道:“姜不凡,反正這個女人都要死,要不然讓我先爽爽唄。我跟你說,我有一套很棒的辦法,一邊幹一個女人,一邊用風刃割她的肉,她每疼一下,那裡面就會緊縮一下,簡直不要太爽,如果你願意,你來前面,我來後面,那樣更爽。你想想,在她爸爸面前這麼做,這老頭豈不是要心疼至死?”
張偉所刻畫的“抗拒結界”魔法陣完成了,同時他也震驚了,因為他發現面前這五個半大孩子的殘忍程度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就算是地獄裡的惡鬼恐怕都要遜色幾分,他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人怎麼可以殘忍到這種地步?是怎樣的生活經歷讓五個正處在花季的孩子變成了魔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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