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楊延嗣冷笑道:“扔下大軍先跑的主帥,本官還是第一次見。有你這麼一位扔下大軍逃跑的主帥,你讓本官如何放心把永寧軍交給你調遣?”
侯仁寶羞愧的臉色有紅變紫。
“楊賢弟,我等久未進米食,不若先準備一桌酒菜,我們邊吃邊談。”另一箇中年人提議。
楊延嗣掃視了他一眼,質問,“你又是誰?”
“在下監軍王詵!”
“王詵?!”
楊延嗣眉頭一挑,眯起眼,“你就是王詵?”
王詵抱拳施禮,“正是在下。”
“呵呵……好,好得很。”
楊延嗣大笑三聲,下令道:“把這些人都給本官轟出去。”
“楊延嗣,你敢!”
“楊延嗣,今日你這麼對本帥,不怕大軍到後,本帥斬你立威嗎?”
侯仁寶恐嚇。
楊延嗣笑的更大聲了,他指著侯仁寶,樂呵呵笑道:“侯仁寶,近些日子,你在軍中立威立慣了,是不是膨脹了?本官隸屬文官,又任永寧軍監軍,你又什麼資格斬本官?關於本官的一切事由,都由陛下和三位宰執親自定奪。
難道你要行陛下和三位宰執的權力?”
楊延嗣這話說的沒錯。
手握大軍以後的侯仁寶,確實有些膨脹了。
平日裡在軍中,膽敢不服從軍令,忤逆他意思的,他一言可斬。
監軍王詵和他交好,不僅沒有阻止他,反而有點推波助瀾的意思。
這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權勢,在蹭蹭上漲。
頗有一番,天老大,趙光義老二,他老三的意思。
直到此刻遇到了楊延嗣,被楊延嗣潑了一盆冷水,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權勢並沒有那麼大。
至少,朝堂上任命的三位監軍,他就沒資格懲處。
這就是監軍的獨特地位。
這就是文人在朝廷上的獨特地位。
“楊延嗣,本帥一定要彈劾你,延誤軍機。這場大戰失利,你就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