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豎立著一個六丈高的圖騰柱,圖騰柱上雕刻著蠻紋,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獸。
一位身穿白色長袍,鬍鬚花白的老者,站在圖騰柱下。
當海里那出現在老者眼前的時候,老者的表情明顯有些激動,但是他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靜靜的盯著海里那。
海里那邁著蒼老的步伐,奔到了老者面前,哭泣著呼喚道:“阿哥~”
一聲輕呼,老者渾身一顫,嘴巴微微張開,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感慨。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你終於肯回來見我這個大哥了。”
海里那撲到老者面前,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我以為阿哥這些年都在怪我,所以我沒臉回來。”
老者攬著海里那的肩膀,輕聲道:“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當初我派人去找你的時候,就已經不怪你了。只是沒想到你性格這麼倔強,一躲就躲了我二十年。”
海里那哭泣道:“我從沒有怪過阿哥,我只是怪自己,當初沒有聽阿哥的勸告,才會落得了一個悽慘的下場。我是在責怪自己,沒臉見你們。”
老者擦拭了海里那眼角的淚水,輕聲道:“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以後咱們就都別提了。你回來了就好,總歸我們兄妹重逢,也算是一件喜事。”
海里那激動的點了點頭。
老者轉身吩咐海布里,“布里,你去準備一些酒菜,然後讓你的兄弟姐妹和孩子們都過來,見一見你們的姑姑。”
海布里點頭道:“阿爸,孩兒知道了。”
夜晚,海布里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全都是山中的野味,不過烹調的很精細。
老者帶著海里那,還有一群他們的自家人,圍在桌前吃吃喝喝,有說有笑,互訴衷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海里那和老者聊完了,才道明瞭自己的來意。
“阿哥,此次我上山前來,是有事相商。”
老者聞言,眉頭一挑,問道:“可是你居住的虎頭寨出了什麼問題?一會兒我吩咐海布里,帶上幾千人,去幫你。”
海里那搖頭,擺手招來了坐在另一桌的彭湃,向老者介紹道:“阿哥,這位彭先生,是揚大人的麾下。此次隨小妹進山,是有一樁事情要和大哥相商。”
“彭先生?”老者猛然站起身,面色陰沉盯著彭湃,問道:“你是漢人?”
彭湃直言道:“不錯,我是漢人。”
“嘭!”
老者一拍桌子,咆哮道:“小妹,當年你受了漢人欺騙,難道還沒有悔悟,如今還把漢人帶到寨子裡來,你想幹什麼?”
海里那也站起身,苦勸道:“阿哥勿惱,可否聽小妹一言?”
老者冷哼道:“有什麼好講的,漢人不可信。在我老漢眼裡,碰見的漢人,要麼殺死,要麼抓起來當奴隸。”
老者這話剛說完,從殿外衝進來了近千人,把彭湃等人給團團圍住了。
很明顯,老者一聲令下,彭湃等人要麼就要淪為刀下亡魂,要麼就會被鎖起來當奴隸了。
“阿哥,此事關乎我千千萬萬俚人的幸福,難道您就不能聽小妹多說幾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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