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隨著黑甲軍軍卒、稻草人和呼延家家將們喊出了這一個字後。
楊延嗣帶著自己的掠奪大隊開始向交趾進發。
邕州和交趾山林密佈,道路崎嶇,騎馬前行並不可取,所以一行人都放棄了騎馬,改為步行。
楊延嗣帶人趕到了交趾和邕州的交界處,很輕易的從山林裡找到了侯仁寶帶領禁軍開出的一條寬闊的大道。
眾人沿著大道一路前行。
越往山林伸出,大道也就變得越狹窄。
從最初可以並通八匹馬的大道,到最後變成了兩匹馬並行的山道。
山道崎嶇,在山道旁,就是萬丈懸崖。
“呲溜~”
一位黑甲軍軍卒腳下沒踩穩,險些滑下了山崖。多虧他身旁身材魁梧的彭湃,單手就把他提了起來,避免他掉落下山崖。
“這麼寬的山道,你不會往裡靠靠嗎?偏偏往懸崖地下瞧,活膩了。”彭湃放下了黑甲軍軍卒,訓斥了一句。
黑甲軍軍卒站穩以後,兩腿還在打哆嗦,被彭湃訓斥,他還一臉感激的神色。
趙廸提速,三兩步湊到了隊首的楊延嗣身邊。
他面色有些陰沉,“少爺,他應該看見山崖下的屍體了,所以才會這麼失態。”
楊延嗣面色一樣陰沉,他一邊攀爬,一邊沉聲道:“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是大家都沒人說出來。”
“那都是禁軍的屍體。”
楊延嗣望著彎彎曲曲看不見盡頭的山道,嘆息道:“侯仁寶不知道填進去了多少禁軍的屍體才開出這麼一條道路……”
趙廸順著楊延嗣的目光望過去,就瞧見了前方的懸崖上,一些個樹木從破石而出,在這些樹木上,掛著零零散散禁軍的屍體。
“繼續前進!”
趙廸咬了咬牙,嘶吼了一聲。
四百多人的隊伍,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陰沉著臉,低頭在前行。
毫無疑問,懸崖上掛著的屍體,讓他們感覺到了一點悲涼。
同樣是軍卒,也許未來的某一天,他們也會像那些掛在懸崖上的禁軍一樣,孤零零的掛在其他地方。
也許連一個收屍的人也不會有,任由野獸和禿鷲啃食他們的屍體。
“有蛇~”
低頭前進的隊伍靜悄悄的,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