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風,一夜雪。
點點梅花散落。
驅散了一冬的寒意。
風颳的哨子聲越來越響,熟睡中的楊延嗣,感覺到有人在砸自己。
“赤金妹妹……”
呼喚了一聲,睜開眼睛,楊延嗣愣了。
正殿裡空無一人,不對,在西南邊的牆角處,有一個一身勁裝,蒙著面紗,男子打扮的身影,手裡捏著一枚枚的石塊在砸他。
“色胚,你醒了。”
楊延嗣皺著眉頭在山神廟正殿裡掃視了一圈。
“你在找那個姑娘嗎?今早天還沒亮,她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走了?
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嗎?
楊延嗣搖頭一笑,說實話,呼延赤金在的話,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
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蒙面人走出了角落,顛著手裡的石子,嫌棄道:“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值得那個姑娘這麼痴心的對你。”
楊延嗣並沒有搭理蒙面人,他身上蓋著裘皮,裘皮底下是褻衣。
長衫外套呢?
楊延嗣在身邊找了一圈,最後在身後的乾草裡找到了長衫外套。
瞧著長衫外套上被歪歪曲曲的切出了一個破窟窿以後,楊延嗣一臉懵逼。
蒙面人隨手甩出了手裡的石子,石子飛出,射在了門框上,陷了進去。
這一手武功確實漂亮,不過楊延嗣沒心思欣賞。
蒙面人踱步在楊延嗣面前晃悠,“別盯著你的破衣服看了,上面多出的那個洞,是那個姑娘,早晨走的時候裁走了。”
蒙面人這麼一解釋,楊延嗣就想通了。
他的長衫外套是白色的。
昨夜這個長衫外套撲在地上,所以有可能沾上了落紅。
然後被呼延赤金給裁掉拿走了。
女人似乎特別在意這個東西。
楊延嗣記得,在聊齋的一個櫃子裡,放著一床被褥,上面也有點點落紅。
這東西曹琳一直都珍藏著。
楊延嗣嘆了一口氣,隨意套上了長衫外套,繫緊了玉帶,披上了裘皮。
起身,楊延嗣盯著蒙面人。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難道昨夜你也在暗中窺視?”
楊延嗣眼中閃過兩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