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上你的名字,蓋上你的印信。”
楊延嗣從桌上抽出了一張白紙,遞到謝韜面前。
謝韜接過白紙,有些發愣。
轉眼,他意識到了什麼,握著白紙的手開始顫抖。
連他的聲音也跟著在顫抖,“大人……這是要讓下官納投名狀?”
楊延嗣把筆墨擺放到了謝韜面前,直言不諱,“你可以這麼認為。”
謝韜提起筆,手哆嗦著,難以下筆。
只要他在這紙上籤上姓名,蓋上印信,留白的地方就交給楊延嗣,任由楊延嗣書寫。
哪怕楊延嗣在這上面寫上什麼大逆不道之言,那都相當於出自他的手筆。
這投名狀,他要是簽了,以後身家性命就真的掌控在楊延嗣手上了。
謝韜有些猶豫,也有些彷徨。
抬頭看了一眼楊延嗣,見楊延嗣用戲謔的眼神盯著他,他渾身一顫。
此前他一直在楊延嗣面前表忠心,現在考驗他的時候到了。
謝韜猶豫了一番,咬了咬牙。
提筆在紙上揮毫,寫下了姓名,又從懷中掏出印信,蓋在了上面。
然後把白紙一推,遞給了楊延嗣,不再看一眼。
“痛快!”
楊延嗣讚歎了一句,收起了簽有謝韜名字的白紙,“你且回去收拾行囊,過幾日,有人回去找你,帶你去交趾。”
謝韜瞪眼,愕然,“大人要派下官入交趾?”
楊延嗣淡然一笑,“現在你不必多問,等到了交趾,你就會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一切。”
謝韜心中彷徨,站起身向楊延嗣施禮以後,蹌蹌踉踉的出了房門。
拿下了謝韜,密札城的管理問題,楊延嗣也就不用擔心了。
謝韜小吏出身,經歷過的人情世故眾多,為人也勤懇,又納了投名狀。
用他治理密札,楊延嗣放心。
過了兩日,一位瘦弱的青年,一身青衣勁裝,匆匆進入到楊延嗣房內。
“參見少爺。”
青年進房以後,抱拳施禮。
楊延嗣放下了手裡的書卷,挑眉問道:“稻草人?我沒見過你。”
青年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