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井自然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高手對決,一招一式都在生死之間,認命的點了點頭,道:“在下自認不是閣下的對手,但在下希望可以死得有尊嚴,若是在下輸了,未能有過十招,請閣下(允yǔn許野村刨腹,野村斗膽,想讓韓閣下為在下之介錯人,斬掉的野村之頭顱。還請成全!”
說完這話,佐井野村深深一鞠躬,然後躬向前邁出一步,呈弓步之勢:“請賜教!”
韓陸癟了癟嘴,嘀咕一句:“真是麻煩。”
接著便再不客氣,腳下一運起輕功,兩條雙節棍在手中運動如飛,如同兩團龍捲風一般飛舞,急速向佐井打去。
佐井眼見他襲來,拔刀出鞘,雪亮的刀鋒好似一道閃電般斬出,直直砍向韓陸的脖頸。
這一刀若是面對普通的一流高手,極速而斬之下,只怕已經讓對方屍首分離。
可惜,他面對的是韓陸。
刀鋒剛剛斬來之時,韓陸心中微微冷笑,手中的雙節棍便已經搶先一步將其擊打出去,緊接著,(身shēn形詭秘一轉,便到了佐井(身shēn後。
佐井大驚,如此(身shēn法,只怕可以與梅花首領丁亮比肩了。不敢怠慢,一勢“迴風一刀斬”相擊而去,直直劈向韓陸的背心。
而韓陸,卻好像腦後生眼一樣,棍子在無聲無息間從他腋下竄出,比這刀鋒更快一步,戳點在佐井的肋骨之上。
佐井一個顛蹌,踏出七八步後才止住(身shēn形,一口鮮血噴出。眉間發狠,緊咬牙關,見韓陸再次怪叫著襲來,一勢“旋風一刀斬”擊出。如同就地而起的一股龍吸水一般,直直迎上韓陸。
兩人這邊斗的你來我往,刀光如電,陣陣刀氣間或飛斬。棍影翻飛,如龍似蛟,總能在不經意將打中對方。
而另一邊,守住甬道口的一個玄衣問陳若風道:“督尉,你覺得這倭國人的刀法如何?”
陳若風道:“很強,很怪,很新奇,卻不知這刀法在倭國屬於哪個流派,以往倒是沒見過。”
玄衣問道:“比之督尉你的刀法如何?”
陳若風搖頭道:“我不如他,能與他交手一百多回合不落下風。但過了百多招之後,恐怕會力有不逮。兩百招之後,我必敗。”
玄衣又問:“督尉覺得,將主還能用幾招擊敗此人?”
陳若風剛剛張嘴,便見場間的比鬥有了變化,韓陸故意買了個破綻,引著佐井入(套tào,緊接著一棍子敲在佐井的腿彎處,倏忽間,棍尖輕點,輕點抵在佐井眉心。
而陳若風這才將他的未盡之語說出:“便在此時。”
可說完這句話之後,卻又覺得自己成了馬後炮,於是有些不自然的咬了咬嘴唇。
韓陸微微一笑,盯著單膝跪地的佐井野村,說道:“六招,你輸了。”
佐井嘆了一口氣,刀鋒入鞘,雙手高舉在韓陸面前,道:“請閣下用此刀斬我頭顱。”
說著話,便將腰間插著的另一柄短刀抽出,準備切腹!
韓陸癟了癟嘴道:“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有很多話要問你呢。”
接著在佐井驚奇的目光當中,封住了他全(身shēn(穴xué道,讓他不能動彈半分。
韓陸喃喃道:“倭國人喜歡自殺的風俗是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而且還把這事看成是非常神聖的舉動,這是怪事。”
佐井口不能言,(身shēn不能動。只能恨恨的盯著他,覺得這人太無恥,明明說好戰敗之後就讓自己自殺,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韓陸不理會佐井這樣沒所謂的目光,轉臉瞧向眾玄衣,道:“將這傢伙帶回千里寨,交給寨子裡的那些用刑高手,讓他們問出大督帥想知道的事(情qíng。然後將訊息飛鴿傳回京城。”
陳若風道:“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