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避重就輕的話,連李樂都有點聽不下去,又何況是做事不經大腦,全憑衝動的二貨太子?於是太子立刻便道:“凡事抬不過個理字,就算是去父皇那裡打一場御前官司,孤也有得話說。貴妃何必避重就輕?我家皇長姐究竟犯了哪條規矩,容得你讓這些卑賤之人這樣折辱?”
董妃眯眼笑道:“好啊,即然太子殿下要過問,那本宮就與太子爺說道說道。左右不過是件小事引起的,值不當什麼。永安身上有一塊彩佩,原本是本宮宮裡的飾物,不知怎麼就到了她的身上。這些倒是罷了,一件小小的飾品,本宮倒也不放在眼裡。永安既然喜歡,送與她也沒什麼。只是她千不該成不該,不該目無尊長,當著本宮的面將那彩佩摔得粉碎,而且還對本宮惡語相向,本宮便是想要教教她,什麼是皇家的規矩,也好讓她長些記性。”
說到這裡,董妃微微靠向背後的軟墊,幽幽嘆了口氣,接著又道:“這還是在宮裡,永安的年紀也著實不小了,是該到嫁人的時候了。若是依著她這般性子,下嫁給哪家勳貴人家,豈不是丟了皇家的臉面?太子爺您倒是說說,本宮現在教教她規矩,難道不是為了她好?”
永安還準備分辨兩句,太子也想要說些什麼,卻在兩人還沒有來得急出口的時候,李樂就故意“嘖”地笑了一聲,這嘖笑聲有些大,場中人等都聽得分明。
董妃將目光移到李樂身上,有些慍怒地問道:“李家三郎有話要說?”
永安怕連累李樂,緊著將他拉住。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這個時候把太子繞進來,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太子能為她出頭,她心裡很感動,只是在這宮裡,天大地大,皇帝的規矩最大,犯了這規矩,就算太子再受寵,也要受罰。
這個時候李樂陰陽怪氣的一聲笑,叫她怎麼能不擔心?知道李三郎嘴上沒個把門的,一會兒還不知道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於是便將他攔住,緊著搖頭,讓他不用衝動。
李樂輕輕拍了拍永安的手背,安慰她不必擔心。然後給太子遞了個眼神,明著告訴他,嘴炮這種事情還是放著我來吧。
走上前去,懶洋洋地掃了董妃那般人一眼。呵地笑了一聲便道:“這個,娘娘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吧?永安的那塊玉是我送的,娘娘既然說那塊玉是你的東西,那是不是就說明,是我夜入皇宮,偷偷跑進娘娘的寢宮,順便欣賞了娘娘妙曼的睡姿,說不定還做出什麼猥瑣的事情,完事之後又覺得那塊玉比較有看頭,所以順手牽羊,留著當成信物了?”
“大膽!”
“無恥!”
“敗類!”
“怎能如此口不擇言!”
董妃隨行的侍女宦官紛紛呵斥。
而此時,董妃已經被他幾句話氣得臉色有些發青,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面無表情地說道:“掌嘴吧!”
隨行的一個魁梧太監立刻踏前兩步,準備遵從董妃旨意。
卻在這時,太子將李樂拉到身後,斷喝道:“誰敢?”
那太監立刻止住腳步。
董妃呵呵笑著道:“太子殿下這是要袒護李三郎嗎?他剛剛出言侮辱本宮,想來太子爺聽得清清楚楚,就像太子爺先前說得,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他欺辱本宮,便是在欺辱至尊爺,就算到至尊爺那裡去打御前官司,本宮也有得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