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家的賀喜聲,求盛也是哈哈大笑,道:“我會盡快安排我女兒的婚事的,到時候大家再喝喜酒!不過,關於婚期的事情還得問過小兩口才行,畢竟我求盛是一個開明之人,可不想像其它山寨一樣搞什麼一言堂。”
“阿爸真好。”
纖若聽到笑嘻嘻道。
而木子青卻是笑了一笑之後,道:“我打算等扳倒果拉那個老賊之後,再風風光光進行大婚,不知道纖若跟老丈人等得起不……”
“這個……”
求盛聽到也是一陣遲疑,阿諾克依的果拉那傢伙現在幾乎已經成為整個衣咼苗寨的心病,他們部落也想要除掉此人,還部落一片安靜,但要扳倒此人並不容易,其實求盛目前也沒有半分把握。
假如長時間扳不倒果拉那老賊,難道自己女兒就要這麼長時間單著,跟著木子青過有名無實的婚姻生活麼。
作為纖若的父親,他當然希望女兒能夠儘快有個風風光光的大婚。
何況,還不知道昨晚木子青將他女兒怎麼樣了,沒準十個月後他當外公都有可能的。
可既然木子青提及了這事,他也無法假裝沒聽見,也想商量出扳倒這老賊的方法來。
而事實上,這一次大家聚會大廳要商量的重要事情,也就是商量如何對付果拉那一夥勢力。
場面上議論紛紛了好一陣之後,終於,這一次例會開始了。
原本衣咼山寨的例會就是族中十幾個頭領在商量,有時候偶爾也有友方几個小山寨的客人來到,但是這幾年衣咼的那幾個同盟勢力基本都已經被阿諾克依給剷除和吞併掉,所以現在山寨的例會也是越來越冷清。
好在,衣咼到底算是南疆熟苗中最大的三夥勢力之一。
阿諾克依吞併衣咼的盟友那些小山寨比較容易,但是一時之間想要吞併掉衣咼卻需要付出巨大代價,所以作為阿諾克依現任寨主的果拉這幾年都沒有對衣咼動手。
不過,這種局面也只是暫時的,如果任阿諾克依這麼發展下去,越來越強大,而衣咼現在卻在不斷變弱,最終果拉帶領下的阿諾克依肯定會對衣咼發動全面戰爭的。
而且,這個時間很可能就在接下來的三五年左右,所以衣咼必須儘快找到應對之策才行。
而這一次的苗王寶藏開啟,就是一次很關鍵的契機,衣咼這邊也想透過苗王寶藏這件事情與苗王廟取得聯絡,同時結盟到更多的山寨,這樣的話對抗起阿諾克依也就有力很多。
畢竟苗疆存在數百山寨,除了靠近漢人地區的熟苗部落之外,還有生苗、黑苗等等不同的苗寨。
“驍青,我們寨關於七情、蠱煉製材料的收集進行得怎麼樣了?”
這時候求盛向其中一個苗民大漢問道。
這個苗民大漢也是苗寨的一個頭領,是整個衣咼山寨的二號人物。
他這時候拱手回答道:“寨主,七情、蠱的煉製材料一共七樣,我們山寨擁有珍珠果和辟邪草,其它的如斷腸花、滿天刺、毒葫蘆、紫蛇針、婦人心都透過跟其它苗寨進行資源交換已經各自儲備了五份,應該可以嘗試煉製了。”
“那好,把材料都帶上蠱房,散會後我就親自著手煉蠱!”
求盛點點頭說道。
而秦朗在這些頭領談話的過程中,也知道了求盛這個老寨主是一名正巫級別的蠱師,煉蠱能力不凡,事實上寨子中很多寨民的本命蠱都是出自其手。
“苗疆的蠱師煉蠱,這可是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也不知道接下來我提出觀摩的要求時,求盛老頭能不能答應呢?”
秦朗此刻心裡卻轉念著這樣的心思。
這也難怪,他是一個修真者,對於這個世界所有的奇異事物都有好奇和探索之心,這是一個正常修真者應該具有的求知慾,如果一個修真者沒有這種求知慾,那麼也就不再會產生前進的動力。
而秦朗悄悄心中的想法告之木子青,進行諮詢的時候,木子青告訴他:“苗疆蠱術一般都是很私秘的傳承,並不會展示給外人看。”
“不過,七情、蠱的煉製在苗疆其實屬於大眾的公開秘密了,基本上所有山寨都掌握了,只有外界的漢人不懂這些。所以關於七情、蠱煉製不在此例,如果你向老寨主提出觀摩的請求的話,求盛這老頭很可能會答應你的這個小要求。”
“哦,那就好。”
點點頭,隨後秦朗向求盛提出了觀摩煉蠱的要求。
果然,求盛根本就沒怎麼考慮,答應了秦朗的這個小要求。
其實兩人都不知道的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熟苗部落都漸漸變得開放起來,特別是近二十來更是如此,大家對於苗疆蠱術傳承已經不再刻意保守,甚至有的苗寨出現過有漢人學得秘傳蠱術的先例。
當然了,這都是一些熟苗小部落中發生的事情,這些熟苗小部落經過苗漢通婚同化比較嚴重,所以會產生如此異狀。
像衣咼、阿諾克依這樣的大苗寨,則至今還是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