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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你發現了葉賢沒有消失的證據了嗎?”

“就是這幅發繡。”葉無憂指著發繡說,如果不是這幅發繡,葉無憂也不會查知葉賢隱身在某一處:“因為這世上只有我和葉賢,知曉這一新繡法。”

“葉賢隱身在裴燮或者田氏身後!”裴鯖猛然醒悟了:“是葉賢向田氏提供了發繡,這一新繡法。”

如果沒有新繡法,田氏就不能設計葉家,如果沒有葉賢獻出新繡法,田氏就沒有設計葉家的機會。歸根結底罪魁禍首就是葉賢,如此一聯絡,裴鯖就有些懊悔,沒有親眼看著葉賢消失。

“不錯,其實是葉賢設計了葉家。”葉無憂點點頭,忽的,咬住了下唇,臉上配合的露出了痛苦:“我想揭穿了葉賢的野心,讓她不能為所欲為,但是她在被你休棄之後,竟然會如此不甘心,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參與了陷害葉家的行動,她,難道忘記了,自己也是葉家之女兒,是葉家的大小姐嗎?為什麼她要陷,葉家與萬劫不復境地裡。”

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葉無憂的臉頰滾落,無限懊惱籠罩了她:“如果……如果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日我就不會揭穿她,就讓她穩坐瑞王妃的位子,也不會惹出今日的禍事來了。”

“無憂,這不是你的錯。”裴鯖溫柔的為葉無憂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認真的對她說:“葉賢不顧念骨肉親情,本王這一次不會再姑息她,你不要擔憂,也不要再流淚,本王會不惜一切力量找出葉賢,本王會親眼確認她的消失。”

“謝謝你,裴鯖,謝謝。”葉無憂含淚笑了,仿若梨花帶雨,清純裡透著誘人的嫵媚,裴鯖不敢再看,默默的轉移了自己的目光,所以就沒有看到葉無憂不以為意的冷笑。

葉賢是我的敵人,我會親手鏟除她,裴鯖,這一次,你不要插手!

沒有在瑞王府久留,葉無憂就匆匆的離開了,返回了太子府,剛踏進她居住的院落,管事的嬤嬤就過來了,說是皇后賞下封賞,現在就放在前廳。

“娘娘,奴婢這就派人送過來。”管事嬤嬤同葉無憂都相處得很好,葉無憂的乖巧和善解人意,讓管事嬤嬤不時的,恰到好處的在元穎面前進言,因此元穎雖然沒有召寢葉無憂,但是無形中對她的印象很不錯。

“有勞嬤嬤。”葉無憂掛上柔順的微笑,看著管事嬤嬤吆喝著小太監、宮女,去大廳裡搬皇后的賞賜去了,她才走進房間裡。

不一刻,全部的賞賜都搬過來了,葉無憂看了看那些賞賜,是特等的封賞,登時她的面上添了光彩,要知道皇后還從來沒有賜人與特等封賞,太子府裡也不過其他地位較高的三姬,得到過上等封賞,因此管事嬤嬤就愈發的跟葉無憂好了。

因為太子府裡的人都知道,皇后看中的也不過是這四個高品階的姬妾,而且也有意讓太子親近她們,為的是為太子生育子嗣。而今,皇后下了特等封賞,就是說明葉無憂勝出的機率高,因此她們多討好是有用處的。

葉無憂收好特等封賞,又隨手賞賜了管事嬤嬤幾樣珍寶,管事嬤嬤笑得合不攏嘴,連連給葉無憂道喜,退出了葉無憂的處所裡。

“已經得到皇后的信任,接下來就是要得到太子的信任。”葉無憂一邊往裡間走,一邊低低的說。

收攏了在各國的葉家的商行,田氏正式打出了發繡的名號,取代了之前葉家的發繡,更加精緻精美的發繡,讓田氏迅速得收攏了大量的資金,而葉家也退下了第一皇商的位子,田氏毫無懸念的得到了第一皇商的稱號。

為此,田貴妃特意的向皇帝請示,帶著半幅鑾駕風風光光的回田氏省親,田氏一時不及建造省親別墅,就花費大量的金錢,租賃了三朝元老袁家的大宅院,裝飾休憩一新,讓田貴妃駐蹕。

因此田氏成為京都最出風頭的豪商,一時間那些攀龍附鳳的,一窩蜂的都湧到了田氏,相比之下葉家就顯的落魄淒涼了一些,葉家在京都的莊院不得不低價轉賣,然後遣散了不少的僕人,只剩下心腹僕從,帶到了葉家那處秘密莊院裡。

葉家沒落了,田氏風光了,裴燮在眾皇子面前也不由得露出一絲的得意,好像太子裴穎的氣勢,也被裴燮壓制住了,田貴妃得意的,在皇后的面前就有些趾高氣昂了,在蓮妃面前更是不加掩飾,對她的鄙夷和不屑。

得到了大筆的利潤,裴燮沒有忘記葉賢的功勞,就帶著從田氏要來的三成的利潤,來到了榮氏繡莊,把三成利潤送給了葉賢。

第一百八十二章裴鯖的懷疑

皇帝的臉上沒有震驚的表情,而皇后也是一臉的平靜,她看著田貴妃母子二人,冷冷的說道:“裴燮,你現在才知道真相嗎?也不算遲,身為商戶人家出身的田貴妃,卻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反而自抬身價2,才真是可笑之極!既然知道自己的出身,就要認命,不過是取樂王公貴族的裝飾品,還想要母儀天下嗎?!那是不可能的!”

“不,不可能!”田貴妃尖叫著,她不相信裴燮的話,也不相信皇后的話,但是她的身體劇烈的搖晃著,險些要站不穩了,她慌亂的伸出手去,幸被裴燮攙扶住了,田貴妃用力的捉住裴燮的手,好像是想要求他的支援:“裴燮,她在說謊,是不是?”

田貴妃無法相信,她竟然擺脫不了曾經低微的出身。如果皇帝只是當她是裝飾品,為什麼在母子二人策劃,謀奪太子之位的時候,皇帝並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的不悅?!

“皇后娘娘說的都是真話,母妃,對父皇來說,兒子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是為了歷練太子而推出來的棋子,如果不是我們母子站出來,父皇會讓其他的皇子站出來,充當這顆棋子。”

裴燮穩穩的攙扶著田貴妃,他的目中掠過一絲的怨恨,皇帝把他當作棋子他不怨,他怨恨的是皇帝,二十多年來一直把他們母子玩弄在鼓掌裡。

“父皇,是不會把皇位交給,流有商戶血脈的兒子的,因為他無法堵住朝中重臣之口。”

“皇上——!”田貴妃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皇帝,也顧不得現在是不是君前失儀了:“原來,您一直不把臣妾看在眼裡嗎?”

皇帝的面無表情,還有皇后的得意冰冷,幾乎要擊潰田貴妃,原來她掙扎了二十多年,得來也不過是同樣的下場嗎?她在嘲笑田氏其他女子的悲慘時,其實她也掉入瞭如此悲慘的境地嗎?不同的是,田氏其他女子被王公貴族玩弄,而她卻是被皇帝豢養,真是可笑,可悲!

“你是朕心愛的裝飾品,為了讓裝飾品美麗有光彩,朕,給了你榮華富貴,給了你錦衣玉食,也給了你尊貴的身份地位,你是朕的寵妃,在後宮裡威風了二十多年,又任你們母子暗中拉攏勢力,朕,也容忍了二十多年,你也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尊榮,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皇帝面無表情的開口,他向皇后伸出手,目光裡是田貴妃所沒有見過的柔情蜜意,她這才猛醒,皇帝以往看她的目光裡,雖然帶著憐愛,帶著縱容,但是卻沒有那份尊重。

深受打擊的田貴妃,臉上的血色迅速的褪盡了,她眼睜睜的看著皇帝和皇后並肩站到她面前,聽到皇帝在說:“朕,不能像寵愛你一般寵愛皇后,她是尊貴的一宮之主,朕能同她相濡以沫,卻不能太過於恩寵,於是,皇后,就向朕推薦了你,讓你做了後宮二十多年的寵妃。”

想不到會是如此的真相,田貴妃怔怔的看著皇帝和皇后,到此時,才發覺原來她根本不能和皇后並肩,也不能插到兩人的中間,原來二十多年的寵愛不過是皇后的施捨,也不過是她做了一場夢,現在夢要醒了嗎?!

田貴妃用力的捏住裴燮的手,恨恨的看著皇帝和皇后,許久,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狀似瘋癲一般:“哈哈——!我竟然大錯特錯了,原來你是如此的瞧不起我,我竟然平白的接受了你二十多年的施捨而不自知,你們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兒子,那麼現在就讓你們看一看,我的兒子有沒有資格競爭九五之尊的位子,我有沒有資格母儀天下!”

狂笑一番,田貴妃停住了一切的瘋癲,她的目中也是凝結了一片的寒冰,冷冷的看向皇帝和皇后:“皇上,請你讓出皇位!”

“你們母子要逼宮嗎?!”皇帝問,也不見他有驚慌之色。他只是稍稍的站前一步,超過皇后一肩,是把皇后護在身後的架勢。

“不錯,我們母子要逼宮!”田貴妃的雙目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她搶著說道:“而今你們都在我們母子的掌握裡,我們怎麼能平白的失去這一次的機會!”

“父皇,這是你逼兒臣作出了選擇。”裴燮心裡的不平可想而知,他曾經以為的看重,不過是皇帝和皇后的一場遊戲,所以他對於這次的逼宮沒有一點的愧疚,他要得到他們認為,他沒有資格得到的,他要讓所有的人看到,即使身上流著商戶的血脈,他一樣會能成為最偉大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