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城門洞子的是一隊懶洋洋的皮甲兵,從李滄等人出現在視野範圍內,這群人就一直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常住還是路過?”
“路過怎麼說,常住怎麼說?”
“常住入城費每人6個金幣,命運僕從也算,沒金子可以用命運硬幣代替,路過在這兒籤個名你們就可以進去了!”
整個過程異常順利,沒有任何阻撓和盤問,但當李滄試圖向他們詢問訊息時,這群人卻嘻嘻哈哈的不肯正面回答。
大家一琢磨...
噢,這麼友好的嘛,登陸那一窩子劫匪難道是個例?
反正咱最大的訴求只是路過而已,對這地兒到底怎麼個事兒興趣本身就不大,倒也樂得各自安好。
四個人,幾隻命運僕從,外加新召喚不少用來揹物資的狗腿子,一行兩百六十多顆腦袋就這麼低調的進了城。
一進城,所有人全懵了。
坑坑窪窪的泥土路兩邊的房子地堡倒是建的相當不錯,可特麼下水道就是排水渠排水渠就是下水道,一水兒露天安排,溝溝坎坎上面只簡單的蓋著木板乃至草簾了事,有些房屋和地堡前後左右挖的化糞池壓根兒直接和這玩意連在一起,雞鴨鵝牛羊圈全在地堡、房屋的地表一層,滿大街到處熘達著牲畜,不知道還以為這是穿越到中世紀的歐洲了呢。
這味道、這陣仗...
別說是人了,連花花都無法忍受,花花以一種滑稽的姿態梗著脖子翹著右前掌,金色的童孔裡寫滿了苦痛掙扎,無論如何不願意讓那隻爪子腳踏實地,凝固在原地一動不動。
人家花花一山紋玉帶雪鬢霜毛的白老虎,人家是貓科啊,這一腳丫子屎尿屁踩下去還能活不,以後舔起爪爪來那不得有心理陰影?
“這他媽...”
老王實在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更讓他絕望的是,什麼都考慮到了,偏偏沒想到帶靴子這一茬,而且就路況來看,光指望靴子夠嗆靠得住,至少得半身水衩再戴個帽子才行。
所謂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滿臉麻木的趟著路往前走,將近一公里左右路況才漸漸好起來,路上也終於有了人。
膘肥體壯,面容剽悍,形色匆匆。
成群結隊的壯碩婦女牽著異獸帶著行屍,並沒有任何安居樂業的跡象,幾乎都在運送物資和武器,看上去像是在...備戰?
李滄掏出由於沒有付費不甚精確的地圖瞅了一眼:“我說怎麼氣氛這麼奇怪呢,合著他們在和行屍異獸打仗!”
活點地圖上,大致代表人類聚居區的藍色和行屍異獸的紅色中間有一道相當清晰的空白地帶,這道界限應該就是城堡對向的城牆了。
“嘖,居然又來了一群送死的。”
“上次有從屬者進來還是三週以前吧,軌道線定在咱這邊,這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奧爾森那傢伙怕不是掛了,居然肯放人過來?”
“賭一桶黑麥啤酒,一個都回不來。”
“我賭兩桶,至少活下來兩個,東方面孔一向很符合總督大人的審美,他絕對會想辦法留下她們的,哈哈哈~”
一隊身著黑甲騎著牛計程車兵突然出現,驅散窸窸窣窣的路人對李滄等人居高臨下道:“外來者不允許在城內閒逛,定居去中堡三層辦理居住證,否則隨我們去城防線,立刻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