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咂麼著砸麼著,九分茫然一分痴呆的表情逐漸扭曲:“草尼瑪,你什麼意思?你個大畜生,你什麼意思到底!你卑鄙!”
臥室。
“老王又在狗叫什麼?”
“呵,斷嵴之犬狺狺狂吠而已~”
“呵,男人,真無聊~”
“呵,海豚~”李滄一巴掌上去拍出個花枝亂顫:“起來了,飼養員投餵!”
厲蕾絲趴在一坨被子裡側著半張臉,翻個白眼扭扭屁股,像條白白胖胖的蛆寶寶一樣拱了兩下:“你態度不好,渣男打人,剛才還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就成牛夫人啦?”
“小茶包那套你學不會的,就別白費力氣了。”李滄也在翻白眼,“牛夫人是吧,嫂嫂,你快張嘴,一會飯都涼了!”
“嘁,狗東西...”厲蕾絲把床單往李滄頭上一扣,“滾滾滾,拿去剪了集郵,看見你就煩!”
“我靠你丫倒是穿衣服啊!”
“你不會關門啊?”
“那這飯還吃嗎?”
“幹嘛不...”厲蕾絲突然反應過來,斜睨李滄:“別拿你那些三俗爛梗點懟老孃!”
“這都能接,合著您也不是啥好餅。”
“彼此彼此,畢竟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已經同流合汙了。”
“幼呵,大雷子同志您這是話裡有話啊!”
“可不,老孃這輩子算砸你手裡了。”
“我琢磨著這話應該反過來說吧?”
厲蕾絲乾飯的頻率漸漸降低,最後頓住,愁眉苦臉的說:“你說饒其芳,生個女兒好吃好喝養20多年,給某些壞小子幾句話白白哄走,天天洗衣做飯不說還被壓在身子底下使勁禍害,虧的再大都沒她心大,她倒好,憑啥還覺得是自己撿了個兒子昂?”
“那怎麼能叫禍害呢,再說你啥時候洗衣做飯了,哥們還覺得是自己多了個閨女呢!”
“那要不您再努努力,爭取一年四季不重樣兒的穿小棉襖?”
“...”
李滄噤若寒蟬。
嚯~
褲子都沒提呢說話就可以這麼硬氣了?我還十二個月呢!我還二十四節氣呢!你你你這是誹謗!
倆人在屋裡膩歪到中午,厲蕾絲突然臉一垮:“嘶,好疼,啊啊啊做女人就該拿高危工種補貼!”
“我靠,你別動,補貼這就來!”
李滄像只撲稜翅膀的雞一樣手忙腳亂,擎著補貼比比劃劃一副瞄準要往上湖過去的樣子,渾身上下只穿了頭髮的厲蕾絲差點沒給氣撅嘍。
“滾!神經病吧你個死直男!往哪比量呢!”
“不是,你幹嘛去?”
“洗!”
“你不能沾水作啥妖呢又!”
“昨...昨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洗呢...哎呀你滾啊煩不煩!”
大日高懸,英雄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