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子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單缸柴油機一樣的聲音,雙肩顫抖45度角仰望天空,姿勢維持的很辛苦。
李滄捏了捏眉心,臉上肌肉抽抽著:“嗯咳,language!”
老王想了想:“我草您媽?”
“你——”巨獸的眼中的怒火足以點燃整片空域,不知為什麼卻被程也生生忍了下來:“呵,如果只是這樣無意義的幼稚行為,我想我們可以提前結束這次談話了,我的時間和耐心是寶貴的。”
“見笑了。”畢竟難得有這麼個交流的機會,平常想拉著他想國的人聊點家常都難,李滄一本嚴肅道:“這弔毛神志還不大清醒,畢竟王是非是他老網友了,有感情的,要不你理解一下?”
“好吧,那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了。”程也瞟了老王一眼,宛如看到一個精神病人在玩屎一樣飛快的收回目光:“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代為轉達你們對王是非的思念,他一定很感動,不過,你們的老朋友最近可能不太方便來敘舊了。”
“哦?”
“僅僅自負和驕傲並不能改變一個人平庸的本質。”程也的聲音道:“祭主對他越是偏愛,就越會質疑他的能力,接連失利對我他想國造成的巨大損失,他要為此付出代價。”
“唔,我和王是非也打過不少交道了...”李滄笑笑:“所以祭主這個稱謂和話題在可以聊的範圍內?”
程也頓了一下:“小聰明倒是不少,沒用的,我不是王是非那種自以為是優柔寡斷之輩,白白錯失良機放你多次,不管你們是惺惺相惜還是臭味相投,這次,我已經做好了帶這你的屍體回去的準備。”
李滄好奇了:“那你實體呢?”
這就等於是赤果果的侮辱了。
是啊,既然這麼自信的話,為什麼選擇降臨而不是親臨呢?
程也隨即冷聲道:“我知道你小手段不少,但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出於怎樣一種自信才能讓你敢於把軌道暴露在我他想國眼皮子底下!”
“好吧。”李滄也不在意,笑眯眯的問:“我其實還有些好奇,你們是怎麼做到把一種異化血脈生物和傳送陣繫結的,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
“繫結傳送陣?”程也重複著,頓了一會兒:“穢痂屍只是一個註定會失敗的低劣專案而已,只有王是非那種歪門邪道才酷愛搞這種名堂,況且,我們他想國對傳送技術的掌控能力還需要我多說嗎,你不是已經見過許多次?”
“我知道你可以傳輸援兵,本身也很擅長群戰,但是這種拖延時間的方法,還是顯得太過拙劣了一些啊...”
“如果肯拿出【命運法則的戲弄】做賭注,我倒是不介意和你來一場交易。”
老王嘆氣,表情失望至極:“就這大小貓兩三隻,也想回收躍遷點?似乎有點忒他媽勉強了吧?”
“傳送陣”這三個字本身就是個坑,如果程也知道這個試驗場的真相,這仨字就應該被替換成“躍遷點”才對。
“什麼意——”
“得,完犢子,這弔毛好像真的啥都不知道!”
程也沒說完就又被老王粗暴的打斷了,他收起手裡當了老半天道具的【被暗影之力玷汙血脈的穢痂屍熔鍛聚合物】,用一種相當高大上的形容方式:此刻老王滿是深沉、傲然和不屑,流裡流氣的眼神中三分憐憫三分嘲諷三分嫌棄。
一個插科打諢一個褲襠藏雷,這套路哥倆經常用,不能說百試百靈吧,起碼也能說十拿九穩,畢竟誰能拒絕在談正事的時候噹啷一句我草您媽的誘惑?
可特麼誰也沒想到,操心勞力了半天,這弔人居然是個二五眼子,連這個坍縮躍遷點實驗場最基本的資訊都不清不楚...
這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是什麼??
老王狂撇嘴,吐槽道:“有的人覺得自己站在第三層,有的人覺得自己在第五層,這個程也在特麼一樓來回熘達也就算了,有時甚至還想去地下室看看。”
剛才還一副好說好商量模樣的李滄臉上終於流露出幾分不耐煩,扭頭對厲蕾絲和太筱漪說:“把他那幾個載人空島直接清了,王是非那苟貨恐怕根本沒打算埋伏咱——”
厲蕾絲甚至都沒聽完李滄逼逼賴賴些個啥就已經騎著邱小姐躍上狗蛋的嵴背,太筱漪則是以一發驚天動地的【月隕】把李滄最後的掙扎釘死在棺材板裡。
“們,我琢磨著是打著讓這弔毛來攪局他好趁亂回收躍遷點的主意。”
李滄硬是僵著一張臉講完了剩餘臺詞,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