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隔得遠遠的站在床頭,舉著手機認真調光圈:“lan~guage~這位女士,你也不想再被拍一張沉默的羔羊吧?”
“不...嗯...不要...”
“啥?”
羞恥和恨到抓狂的情緒讓厲蕾絲的額頭沁出細細的汗,染溼幾縷秀髮,從牙縫裡勉強哼出幾個字:“不要手機!我...我...哼...給你...看...好不好?”
“那不行,我得珍藏起來多看幾遍,轉移話題沒用的,繼續,別偷懶。”
“李滄...你是...你是狗吧!
”
有些時候,史書上總是會對挊唇弄舌的小人諱摸如深語焉不詳,李滄覺得這樣做是有其道理在的,有些東西確實需要春秋筆法去粉飾,你好我也好。
再者說,把攢勁節目留給自己獨享未必不是一種種花式的浪漫ho~?
“裙子裙子,擋住了。”
“你混...嗯~”
所謂:咬牙苦忍,玉釵撞枕。
一夜魚龍舞。
早。
某人滿臉滿足且盪漾的擺弄著手機,本來挺帥的一張臉在厲蕾絲看來竟是如此的猙獰可怖,氣不打一處來的一jio將之捲到床下。
“你這種氵爫壬蟲留在世上只會把米吃貴!”
李滄枕著那張虎皮地毯的老虎頭,樂哈哈的順手捉住某人腳腕:“嘖,你這腿真是比我命都timi長啊,讓我再仔細康康...”
不止是腿,厲蕾絲心虛警覺的捂住小肚子整個人都在向後縮。
“謝邀,恕不接待,高朋滿座,閉門謝客!”
“練武的就這?”
“滾啊!”厲蕾絲罵道:“誰讓你昨晚跟瘋了一樣的!你個死鬼哪裡來的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變態要求!”
“我能有什麼要求?我有一隻能打能抗無雙割草的小海豚我直接無慾無求的好不好!”
厲蕾絲實在拿他沒轍,眼見這貨又要恬不知恥的往床上爬,騰一下彈起來裹著被子就往洗手間衝:“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有正事呢!”
“啥正事?我怎麼不知道?”
門那邊傳來電動牙刷和厲蕾絲含混不清的說話聲:“你懂個六餅!你是不是憨?今兒要是不抓到點把柄等他們回來看見沙漏板老孃還要不要活了,我們要先發制人!”
“...”
呵,女人,八百個心眼子,她居然還在惦記這茬兒。
過了一會,厲蕾絲的從門裡探出半張臉,嘴裡噴著泡沫:“差點忘了,饒其芳讓我告訴你,三小隻學校最近要開家長會,你得到場。”
“啥?她們上學了??”
“夢遊呢你,連這都不知道,她們一直都在上文化課啊!”
“啊這...”
“別廢話了你,趕緊的洗漱,幾點了都!”
“喂喂,這就過分了,是誰嚷嚷一宿還要還要來著,這種事那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啪。
一隻拖鞋像安了導航似的畫著曲線精準的湖到李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