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真的是高估你女兒了,我打賭,她當初絕對只是單純的被李滄的長相迷暈了。”
“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話?哪有這麼編排自己女兒的!我索明遠的女兒絕對不可能那麼膚淺!繪繪那性子傲的很,會以貌取人?”
楊亦楠撇撇嘴,心道但凡咱倆的眼光和事業上任何一方面爭點氣,你女兒都未必會像現在這麼卑微,當然了,這種想法其實還是埋怨自己居多:“你就別跟著添亂了,繪繪剛才回來的時候不曉得有多開心,繪繪他們的同學,就你們體制內的那個小吳不是都要和嬌嬌薔薔辦酒了嗎,基地現在不講究這個。”
“這是兩碼事!”索明遠不知道第多少次嘆息:“現在是不比從前了,可咱倆.也不比從前了啊.以前那會兒我好歹還能用身份壓一壓這臭小子,現在,整個基地所有人歸攏到一塊兒,你問哪個敢給他甩個臉色看,長此以往,我是怕繪繪受欺負,成了那小子的附庸。”
“說什麼胡話呢,以前那會兒就是沒有蕾蕾那孩子,以你的心氣兒,會讓繪繪他們倆往一塊湊?”
索明遠:“.”
有個啥都能看清的老婆好也不好,心口被堵得生疼。
“行啦!”楊亦楠輕鬆道:“李滄那孩子的人品我早看明白了,繪繪不會受委屈的,況且——”
楊亦楠一想到那天房間裡的動靜,面色就格外古怪,嘴裡的話也卡殼了,這幾個孩子也真是,簡直荒唐!
“況且什麼?”
“況且你個頭,別唉聲嘆氣的了,爐子上的肘子要過火候了,趕緊去端下來!”楊亦楠說:“你那寶貝女兒一會兒準要喊我搓澡做保養,我去套套話,等她拾掇完估計就餓了,吃個飯,下午單位還有一攤子工作等著我呢!”
“哦”
“媽?媽!那個碘酒瓶子一樣的精油你用完放哪兒了?我怎麼找不到?”
“誒,來了來了!”
浴室中。
“繪繪,你的意思是?”
“銘溪小鎮籤的是我的名字,建業路的收租房蓁蓁是50%共有人。”
“蓁蓁?”
“嗯,很貴的,幾百萬命運硬幣。”索梔繪撥弄著浴缸裡的泡泡,“嘶,媽,疼!”
“哦哦,媽媽拿錯了,沒注意是搓澡巾。”神思無主的楊亦楠收回手,頓了片刻突然略顯急切的問道:“裝修了嗎?繪繪你放心,一百多萬命運硬幣的房子,媽和你爸想辦法湊一湊,都在裝修上幫你找補回來,不會讓你在李滄和饒其芳那邊沒面子的,裝修裝修至少至少照兩百萬往上走!咱什麼都用最好的!”
“媽~”幾句沒頭沒腦的話給索梔繪都整不會了,害羞道:“媽你想什麼呢,怎麼還扯到饒教官身上了,李滄不在乎這個的,再說,房子是已經裝修好了的。”
楊亦楠頓時失魂落魄如喪考妣,目光直直的注視著置物臺上的粉鑽頸環,總感覺這東西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繪繪,那你跟媽說實話,李滄他.有沒有欺負你?”
索梔繪目光幽幽。
您女兒什麼情況您心裡真沒點心理建設嗎,如果您不是我親媽,我都要懷疑您到底是不是我親媽了。
“啊”楊亦楠意識到自己問了句不符合人設的傻話,單純且扎心的傻話。“寶貝兒,媽不是那個意思,媽的意思是,你們倆”
索梔繪垂頭喪氣,視線隨著頭部活動下移,頓時再洩一口氣,又有些咬牙切齒似的:“沒有啦,他這個人很冷的,高中有個女孩子追了他七八個月連他的手都沒摸到過,媽你知道嗎,還有個超勇的學姐,趁運動會開場的時候直接從觀眾席上撲下來,結果李滄看都沒看她一眼的,直接躲開了,那個學姐小臂骨折吊了三個月的繃帶,後來整整三個月都沒人敢打李滄的主意~”
楊亦楠面色古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姑且形容一個在外面可以把自己保護得很好的男孩子吧,可,可這也保護的太好了吧?
“三個月,為什麼只有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學姐不打繃帶了啊,大家就都把這件事忘了,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楊亦楠以前從來沒和女兒聊過這些,也從來不知道女兒有這麼多話,而且講起話來還那麼眉飛色舞:“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騙你幹嘛!”
“你們小年輕的世界媽看不懂,媽那個年代可沒有這樣的事。”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