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索性就沒上去,擱蟲巢底下吹著自然冷風開著mini祈願介面清點起磨坊中的重要庫存,同時試圖尋找創意的閃光點以及和小幣崽子死磕的姿勢。
第二天一早。
厲蕾絲老王太筱漪仨人果然也下了蟲巢,某隻不講武德的小娘皮順手把李滄手上的盒子開啟瞅瞅,笑眯眯的捏著李滄的臉扯麵似的一頓扯:“喲,品味不錯啊,滄老師你審美真的進步了!”
“嗯,我也喜歡這套玩意,渾身上下一個多餘的花邊兒都沒,極簡到性冷淡了都,看著就有種讓人形容不上來的氣質,嗯,像古詩裡說的竹子和雪松,反正老子自個兒看不出來,老祖宗說是就是唄!”老王說:“話說這玩意叫啥來著,龍山黑陶?”
“不清楚,哪兒來的?”
“這一攤應該是老採佩什家族的物件吧,我給忘了,大雷子你送啥?”
“我和小小姐早說好了,她挑了幾件玉蟬和玉梳,只是還沒確定帶哪個,我找到一套螺鈿漆器首飾盒,再裝幾件首飾進去給嬌嬌當傳家寶,你呢?”
“昨兒晚上我琢磨一宿,老小子以後指定少不了吵架,我給他整點兒實用傢俱備著,不管他自己用還是闔家歡都美滋滋,我放在哪來著,滄老師,你瞅見那張海絲騰的大床墊子沒,快叫你那些黑皮幫老子找找!”
李滄:“.”
一群孽畜!
合著就我自個兒擱這累死累活瞎忙活唄?
“假期!美好的假期!老孃終於放假了!”一小時後的厲蕾絲歡呼著警告李滄:“不許提磨坊!不許說祈願!一切正經事全部禁止!姓李的你再掃興給老孃等著!”
“知道了知道了.”李滄無可奈何的設定好雷達提醒,檢查了每15分鐘自動發射檢測的反傳送陣彈相控陣列,最後瞅一眼蜷著尾巴戴著金絲眼鏡捧著本6年級語文教材的列媞希婭以及表情比自己還要無語的大屍兄:“看好家知道嗎!”
列媞希婭深深鞠躬:“是,主人。”
大屍兄:“吼~”
別人走的是同源通道,李滄走的是單向躍遷點,如非必要,李滄實在不想遭偷渡那份罪,但走單項躍遷點的話——
“哇,滄老師!”
“滄老師滄老師我是小肖啊,今天我的班哦,還記得我嗎?”
“滄老師你這次回來是專程參加婚禮的?”
“滄老師您好我是基地日報的專欄記者郝志興!請問您對基地近期形勢怎麼看?請問您對基地新頒佈的武力管控條例有什麼想法?請問您覺得百分之37.35的僱傭軍稅是合理的嗎?您好!您好?滄老師您方便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一個就好!一個就好啊!”
&ni怎麼就開始有記者蹲我了呢?
你們是沒別的事可做了嗎?
正經有事幹的人誰閒著沒事兒幹啊!
“大家好大家好.”
李滄強撐著笑臉把各種事先準備好的小禮物撒出去,倉惶猶如逃難。
“握草!這啥?一條鑽石手鍊?”
“這就是滄老師嗎,愛了愛了!滄老師出手果然像傳聞裡一樣大方.”
“瞧你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們才來幾天啊,以後就知道了,之前小水妹妹還收到過一個愛馬仕鉑金包呢,綠色鴕鳥皮的。”
“我就不行了”有位男同志道:“我只能撿小姐姐們挑剩下的,上次有隻三階段的行屍被解剖的不成樣子沒人要,最後我扛回去了嘿嘿嘿.”
無論何時,撒幣戰術永遠有效。
蹲李滄不知道蹲了多久黑眼圈裡外好幾層的記者同志們迅速被淹沒在姑娘們有意無意的阻攔暗算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滄騎在那輛專門放在這裡用來通行的重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