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嘩啦一下站起來,臉上的面膜都裂了:“你誹謗!”
“喲,這是誰的腦袋?嚇我一跳,花子你幹什麼呢?”
下巴都沉在水裡的白花子露著個小腦殼:“沒,沒事。”
這種類似於澡堂社交的畫風顯然讓白花子非常拘謹,很不適應。
金玉婧笑眯眯的說:“我剛來鹽川那段時間和她一樣,有人邀請我去搓澡泡湯子就覺得特別詭異,總感覺這種事哪怕和很親密的人在一塊都會害羞,後來後來我有好幾單生意都是趴在那張搓泥床上談出來的.北方有些習慣風俗傳染性同化性太強了”
饒其芳:“男的女的?”
“要死了你?!”
“炭燒好了,我去烤肉。”
李滄從池子裡站起來,遠遠躲到岸邊一本正經的給鮮嫩的小鹿肉刷油,沒多會兒老王也過來了,倆人一邊拾掇著幾隻小鹿一邊扯淡。
老王說:“孃的,渾身不自在,這個男女比例老子都快社恐了.”
“你?主要是因為丈母孃也在吧?”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老王沉吟良久轉移了話題,“就這麼烤不得四五個小時?”
“剛吃過飯誰還吃這東西,不切了,熟一層吃一層吧,拿包那個鐵盒包裝的海鹽給我。”
“嘿,誰能想到島上還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多盯著點反傳送彈的光暈變化。”
“放心,差不了的。”
要擱平時以李滄的憊懶性子高低得掏出來幾隻狗腿子當人肉苦力,奈何今天高標準嚴要求從來不準行屍類接觸食材的母女兩代人火眼金睛拷問著呢,這個懶怕是不大好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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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當孝敬咱媽了!
吶,這個就叫做誠意,大雷子要是把咱李某人這個情商這個水準琢磨明白了,高低得少挨一半胖揍!
正所謂多年父女成兄弟,李滄眼神中的輕蔑大雷子同志不光讀懂了,甚至還適時比劃出一根修長的中指,輔以口型打出爆炸傷害:“呵,大天狗,四狗子都沒你狗!”
“媽,大雷子罵人,還比中指!”
“.”
當面告黑狀的快樂一般人想象不到,只是也不知道大雷子捱揍的時候腦子裡會不會把這十幾年悽悽慘慘慼戚的苦痛回憶過成幻燈片。
老王羨慕的直呲牙:“哎,滄老師,你到底咋辦到的?據說咱媽還給索梔繪發了個大紅包?那塊玉也是咱媽給的吧?”
“簡單,首先你得沒個媽,其次你得有個媽。”
“草!我踏馬跟你說正經的呢!別老跟我整老天爺看你可憐又給你練了個小號兒那事!”
李滄嚴謹道:“你動機不純!你看啊,有大雷子的時候,那是我媽,沒大雷子的時候,那還是我媽,真誠永遠是必殺技,孝出強大,雙向奔赴!”
老王撇撇嘴:“您這思想境界是真透絡,王某萬萬不及也~”
“那是。”
“老子不虧,有生之年居然不光能看到你和大雷子出雙入對,還能看到索梔繪修成正果,草,十年啊,想當年學校裡不知道多少人為吾將上下而求索肝腸寸斷,要不是你丫自帶續命buff不好意思幫你物理加速,你到底曉得有多少人惦記著套你麻袋沉江不?”
李滄咕噥一句:“哥們要是沒這毛病堅定了意志,估計還真遭不住”
“嚯,總算說實話了,你對人家小拉索橫挑鼻子豎挑眼跟人家大雷子橫扒拉豎擋的,合著原來是怕自己老早掛了?”
“算是吧,主要是沒那個必要,掛都掛了要什麼牽掛。”李滄一抬眼,“打發你去旅遊的那個月,我攢了一本病危通知書,訂書器釘的,後來在島上當引柴給用完了。”
老王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最後豎起中指,惡狠狠的罵了聲: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