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折騰就要把問題從生物學跑偏到哲學了,李滄這麼精緻優雅的唯物主義戰士,可不大擅長那種變態玩意。
老王擰巴著一張臉尋思老半天,終於琢磨出一直讓他覺得哪裡不大對勁的那個點到底藏哪了:“草,你個狗曰的壓根沒愁這破地兒到底能榨出幾兩油對不對,你他媽是怕這地兒的蟲子暴動直接跟尤克特拉希爾一樣給你來個原地爆炸螺旋昇天對不對,到時候你種的轟雷樹就算瞎了!娘希匹沒跑兒了,你嫌蟲子沒肉還搶槽,蟲子特麼嫌你埋汰又難啃!但凡上一頭巢穴之主能把意志上傳共享給大群,知道你在這,哈,一個成熟穩定的通道算球,它們指定巴不得直接炸通道把你埋在這鬼地方!”
“已經知道了”李滄繼續嘆氣,“幻境島鏈上的人說自從咱們進了裡幻境開始,蟲子的通道就已經迎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爆發,蟲族的精神網格之活躍甚至已經干擾到幻境島鏈上普通野獸的生存狀態。”
“沒直接炸窩?為啥?不應該啊!”
“看見是屎還得蘸一指頭嘬一下確定到底是不是屎?那玩意那麼聰明!它圖啥?”
“除非.除非除非
“這裡有它們割捨不掉的東西!”
“幻境樹!”
老王摩拳擦掌的時候,發現大雷子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被他吵醒,沒直接給他一鞋底子不說,而且正在用一種特別陌生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厲蕾絲揉眼睛:“版本更新了?我睡一覺的功夫這貨就版本更新了?”
“有些人的腦子終於不再只是一個器官了”李滄從老年搖搖樂上彈起來,“不管怎麼說,蟲子沒第一時間炸掉出口那就證明之後也基本不會這麼幹了,雖然我還想不明白它們為啥對一個幻境這麼感興趣,總之,這對咱們來說還算個好訊息,蟲族很值錢,材料很好用,這個幻境通道咱必須握在手裡,這就夠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地方恨不能一萬個勢力盤根錯節,單純栽棵樹肯定不行,選誰來這邊搞外交也是個麻煩事。”
老王咂咂嘴,嘿嘿怪笑:“姆神陸上的大老孃們跟這些傢伙指定有共同語言,比原始比粗獷誰趕得上她們,而且她們對你滄老師那可是忠心耿耿的很,多合用的人選,不比基地強一萬倍?”
“嘖~”厲蕾絲噓道,“那金魚精阿姨醋罈子還不直接炸了,又成熟又懂事又有味道的姨姨,嚶起來誰遭得住喔,滄老師?”
“哈哈哈~”
“歇兩天,把空島上處理好,尤其老王有個心理準備,咱要做的是在蟲子眼皮子底下硬衝出去,你想不扒層皮都不行。”
“.”
老王心想所以說為啥受傷的總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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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島鏈那邊果然沒蒙李滄,誠意很足,足到快要漾出來了,這點就連老王都感受的到。
他瞪著眼前一溜兒線條張揚衣著清涼但一個個鵪鶉似的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瞟的女人,表情複雜到難以言喻:“媽的,他們是故意的還是咋地,這是哪疙瘩的人種啊,北歐人有這麼高嗎,這要是想打個啵不特麼都得先跳起來啊?”
身高兩米好幾體型蠻橫到跟野豬王有一拼的老王在這些女人面前居然產生了一種自慚形穢的錯覺,明明就比她們高不少的,硬是無端在心理上矬了不止一星半點,這讓老王難以忍受。
狗曰的!
就拿這個考驗幹部?
hetui,一點新花樣都沒!
老王掂著一沓契約:“既然算是戰友了,和氣生財,不講究這個,心意老子領了,人帶走。”
王師傅是個實在人,說話的時候臉上發燒有點繃不住。
外交可真他娘不是人乾的活,前一秒打的不可開交後一秒就擱這雲淡風輕商業互吹了,像話嗎?
“噢,我親愛的朋友,我帶著誠意而來,希望您不要不識抬舉呃.我的語法是不是又用錯了?”幾乎與老王等高的壯漢科霍寧臉上洋溢著生硬的笑容,蒼蠅搓手半尷不尬細細碎碎的說:“抱歉,這裡幾乎只有我懂一點中文了,其他人連英語都講不好,這片土地並沒有肥沃到可以養活所有人,我們也沒有強迫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她們都是幻境島鏈各方勢力領導者、各大家族的掌上明珠,如果您不喜歡她們留在您的島上,完全可以利用您的躍遷通道把她們送到種花家的基地不是嗎,她們有能力自己很好的生活,而且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好的互相交流了解的方式,等你們派人過來之後,這種行為會更具積極意義!”
“不是,這都上契約了,你還想怎麼個強迫法兒?”
說完一大段話,科霍寧僵硬的臉總算自然了些:“親愛的王,請千萬不要誤會,這只是最基本的保障手段而已,是一道保險,我們沒有限制她們的人身自由,只是盡其所能的為所有幻境居民的安危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而已,有些事情,我想還是儘可能的維持在只有你我雙方明晰的範圍內比較好,您覺得呢?”
老王覺得個屁:“老子他媽姓鍾!”
那一溜兒北歐女郎倒也非常識相,見對方對自己的身高似乎很有意見,立刻有人脫下鞋子,赤腳踩在地上,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為了當這個人質相當盡心盡力了,這大概是一種老王永遠也無法理解的獻身精神,畢竟他自己從來都感覺在自己腦瓜子上薅跟毛給基地都算是不得了的打賞了,嗯,去洗腳除外。
“你多高?”
“一一百九十二厘.厘米。”
老王忍不住嘴碎問了最先脫掉鞋子的女郎一句,直接噎住,瞅著被她拎在手裡起碼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沉默半晌:“那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