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鵝?”
“錘子野鵝,那玩意擱咱這叫大雁,你之前不是老嫌棄了麼,拿雁來蕈醬的你都不動一筷子!”
“.”
王師傅被懟了一溜十三招,一整個是崩潰的,積極找補:“總之,還是得請專業的來,米婭姆部落的人不是還在閭丘外頭的林子裡等著呢嗎,坐地戶總比咱瞭解情況吧,費勁巴力的來這鳥地方一次不能白來不是,拿不走的就用肚皮兜著!”
“那倒是沒問題,不過可不能叫她們的人做飯了,她們吃的太生也太牲性了,老孃接受不了。”
安灝就這樣一臉懵的被拖到野地裡,左邊鹽鹼灘塗劇毒淺湖,右邊深山老林沼澤溼地,前有狼來後有虎,端的是一片風水寶地。
米婭姆匆匆趕來,這邊顯然沒有鋪設那種黑色晶石,沒法走小滑板,她趕路趕得有些辛苦,一疊聲的打發人去狩獵採集:“剛好是馴鹿的發情季節到來的前幾天,肝子最肥最好的時候,馴鹿發情是不吃東西的,一直到把身體整個榨乾,等再過幾天就找不到這麼好的肝子了,絕對要比我在閭丘吃的所謂鵝肝好吃!”
“填鴨填來的‘鵝’肝嗎,狗都不吃!”老王回了一句,“這地方是真不錯啊,我讓你帶的東西帶了沒?”
米妮姆身後的人立馬遞過來一根杆子,是的,就是那根老王視若珍寶點名要黑的用來舀硬幣的勺子柄。
老王如同撫摸別人老婆那樣深情的撫摸著杆子,刻槽壓彎兒牽線作柄,不得不說,雖然這貨釣魚的手藝屬實大有進步空間,但在某些手藝活上,他的進步空間已經不多了。
一根粗糙狂野又相當具備藝術感的魚竿分分鐘就被他搓出來,綠瑩瑩的新芽播撒著迷離的輝光點點,光論賣相起碼也得後天至寶起步。
“這竿好,這竿好啊.”
最低起碼,這玩意不會像【垂釣諸天之徵】那樣只要李滄小小姐厲蕾絲隨便誰擱旁邊一站,甭說是魚了,他連個嘎啦都釣不上來,更不會被瘋狂嘲諷。
王師傅的專精裝都出了,李滄也道:“那我也去周圍轉轉,看能不能找到點認識的野意兒回來,果然,咱的軌道島再怎麼體量飆漲也達不到這種生態環境啊,有種回到童年的新鮮和舒坦。”
厲蕾絲頓時眼睛一亮:“鑽小樹林兒居然不帶老孃?你想的美!”
小樹林這個梗大雷子就心心念念一直過不去了,嗯,算算這應該是她第四次拿話茬子點懟李滄,簡單來說,這娘們的原話大概類似於:你瞅老孃這腿你瞅老孃這腰你瞅老孃這臉帶出去好好溜溜蹦個野迪啥的都倍兒有面兒不鑽個小樹林啥的你屬於嚴重浪費資源知道吧你活該要遭天打雷劈的你!
李滄無語:“別胡鬧,回家再說,回家再說。”
“嘁~”
十分鐘後,米妮姆的人送回各色蘑菇野果野菜一堆。
十五分鐘後,米婭姆的人拔回幾大捆刺五加,一頭拔了刺的豪豬。
隨後,米妮姆的人拎回幾十只兔子松鼠松雞野雞還有兩隻大鱷龜,得意洋洋。
再然後,米婭姆那邊乾脆扛了兩頭棕熊拖著一打馴鹿回來,以實際行動充分展示了女人攀比心的具體形狀。
姐妹倆吵了起來。
姐妹倆動上手了。
&ni個河馬一樣,啊,對我你重拳出擊,對滄老師你唯唯諾諾,好說歹說我也是一城之主啊,您二位部落大家長也忒拿豆包不當乾糧了。
“咳,咱們才幾十個人,吃得完這麼多嗎?”
“瞧你那一副沒見識的樣子,這都是給滄和王特地挑出來的,還不夠他們幾個吃呢,你們,還有她們要吃的東西在後面還沒運過來呢!”
除了廖洪青之外,那群被救出來的人經不起折騰早都已經在閭丘卸貨了,由大屍兄帶著狗腿子們在那邊守著,就等著治療治療恢復恢復轉運基地。
安灝和他的人只能苦笑,還沒法抱怨米婭姆堂而皇之的搞區別對待,畢竟那也是他們老闆來著,一群人擱那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