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突然回過味兒來:“等等,我打電話叫你的時候頂多也就中午吧,還沒到下午呢,你已經做完四臺手術了?”
“嗯,早上醒很早沒事做,就去實驗室看書了,剛好有樣本送過來,所以.”
“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一臺手術有多少補貼呢~”段梨開了一瓶啤酒,把李滄的杯子倒滿,然後噸掉瓶子裡的部分:“唔,唔唔,來了來了,我跟你們說這家的生醃絕對是生平僅見,我以前超級喜歡生醃的,可惜不敢多吃,現在好了,吃多少都吃得下,犀牛蝦放我這邊,我開蝦殼嗷嗷猛!”
“所以你這是釋放天性了?”
“哪有,在你面前也沒人能端得起來啊,乾脆不要了,吃一塹長一智,93索的慘痛教訓歷歷在目猶未遠啊!”
李滄捏起一隻沒那麼紅的長帶近對蝦慢條斯理的吃著,慢著慢著就嘶起來了:“我timi這是啥辣椒啊嘶.”
“涮涮辣啊!剛想告訴你別先吃那個,吃過之後好久都吃不出鮮味,喏,豆奶,解解辣,冰的!”
“你救了我的命!”李滄鄭重道,從服務員手裡接過新上來的菜色,把有牡丹蝦的那盤放到霍雯面前,語氣疑惑,“連青蟹都能生醃的嗎,略重口啊!”
段梨剛要說點別具一番滋味的話,突然一陣特別.emmm姑且形容為特別有趣的伴奏響起,演奏的是古早萬惡之源pump it。
段梨疑惑道:“不會吧,這架勢是要求婚?還有,這是個什麼樂器?”
霍雯眼睛亮晶晶的:“中阮!”
有鮮花雨,有點燃的蠟燭構圖,有氣球升空燈光交織,甚至還有一隻戴著粉色蝴蝶領結穿燕尾服的超級大的阿拉斯加,從街道那邊緩緩接近。
樂隊很6,且不走尋常路。
&np it》,然後是兩支嗩吶的《the specter》 SOLO,再然後是一個面前推著一架又扛著一架的架子鼓大哥和背上架子鼓阿姨的合奏《冬天裡的一把火》,唯一一個正常的,大概要屬cos玩趣惡龍裝扮的貝斯《夜色》?
路人眼睛都瞪圓了,萬物皆可DJ是吧,話說原來的伴奏用的到底啥樂器來著?
已經不再重要了.
樂隊一路大刺刺的在街上橫著走,不偏不倚就停在李滄他們這個大排檔正對面,椅子一擺,一個卡著大墨鏡頭戴銅盆帽的二胡小哥就坐那了,旁邊還站一造型同樣振聾發聵的竹笛小姐姐,倆人上來就是一曲痴情冢,一個吹一個拉,肝腸寸斷,慘絕人寰。
李滄嘴角都開始抽抽,快速抿一口酒:“你管這叫求婚?怎麼敢的你?”
一曲終了,大排檔裡的人半數都在發懵,就見對面樂隊幾個人火速拉開一條大紅橫幅:【熱烈慶祝李春華同志噶果丹皮手術圓滿成功春雷初綻,強烈恭喜李春華同志與燕子同志喜結良緣流連忘返!!】
大排檔裡響起一片口哨叫好,某桌前的一對男女應聲倒地,倆人的朋友興奮值超級加倍,畢竟他們當初安排這一出的時候可沒想到能有李滄作為鑑證人來著,至於基友和江湖義氣這種東西——連燕子都能追上的男人,區區社死何足掛齒?
整個大排檔變成樂隊現場演奏和狂歡的海洋,之前由於李滄存在導致安安靜靜人人把矜持體面寫在臉上的詭異乾飯狀態一去不復返,路人側目的注意力也只會放在樂隊本身,而不是以探究的目光反覆質詢這大好夜色下的大排檔到底是怎麼把夜宵吃出一種白席的感覺的,攻守之勢異也。
李滄長舒一口氣:“妙啊~!”
瞌睡來了就送枕頭,爺的運氣,這是去而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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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把運氣槽爆在這種地方會不會顯得有些過分奢侈呢?
李滄愣神片刻突然目眥盡裂:“我都喝整整一杯了那怎麼還偷偷往裡倒呢,你哪個省的你,聽說過偷著添飯添菜的還沒聽說過有偷摸給人倒酒的規矩,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段梨單純的像個小黃鴨,拍著物力豐盈的胸脯:“我的良心活蹦亂跳!”
當然了,倒進杯子裡的酒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被允許倒回去,李滄默然:“你們看見門口那隻穿著燕尾服扎領結的胖大阿拉斯加沒有,我拆家比它猛多了,拉都拉不住的那種!不對啊,霍雯你怎麼還喝水呢,公平起見有難同當,段梨你把酒也給她倒上啊!”
段梨的目光已經帶上了一絲憐憫,拿起霍雯的杯子擺到李滄臉上:“今天菜多了是吧,這麼才喝兩口就醉了呢,你聞!”
李滄吸口氣,直接眼冒金星,原地失去狗叫權。
霍雯坐在李滄對面,默默拿回自己的酒杯,吃一口菜,抿一口酒,吃一口菜,抿一口酒,眼睛還是那樣亮晶晶的,比當代大學生都要清澈好幾倍。
“這這這”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懂了吧?”段梨笑不活了:“別看我們雯雯小小一隻跟未成年似的,人家酒齡長達十年呢,神經衰弱和原因不明的頭痛,這個呢,是大夫開的藥,每天晚上不喝半杯都睡不著覺的!”
“懂了,公開作弊!”
咳,今天不加更,明天也是正常更,種植牙的植體好像準備好長新牙了呢,明天去剌一刀把它放出來(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