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直到現在,反應慢半拍的李滄才勉強意識到他老人家昨晚上的行為屬實是過於抽象,臉上終於有點掛不住了,不過該硬的嘴兒還是梆梆硬:“過了啊,昨天你們幾個可是把我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當榨了個一乾二淨,現在還要殺人誅心?”
段梨撇撇嘴,知道這種場合跟他撕不出有用的東西,從兜裡捻出一粒金瓜子,表情那叫一個磨牙吮血:“你等著,我就不信仨人還湊不足一袋金瓜子!”
臥槽?
球的麻袋?
李滄瞬間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貨幣政策性bug,要不,趁其他人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淺修一下公示板規則?
不對不對,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因為島上只有四個人且互相制約無法相互勾結才暫時趨於穩定的,然而隨著李滄幾場麻將賭局下來被迫引入了新的自來水,從以物易物時代一個猛子噗通扎進市場經濟,不崩那才叫怪了!
“咳,梨啊,打個商量,你手裡的金瓜子我出高價收成不?”
“你當我憨的?”
“姐夫姐夫!”
李滄:─━─━
他現在真是聽見厲清怡的聲音就覺得脊背發涼,見饒其芳正把一束堪稱含飴弄孫般慈祥的目光掃過來,只能硬著頭皮說:“小小姑姑.你.別亂叫!”
低頭矜持飲茶的段梨一口茶水差點嗆到肺裡:“啊?!”
厲清怡大大咧咧的說:“還是叫姐夫好聽順口,什麼小姑姑嘛,多遠的親戚了,再說人家叫你侄女婿你又不樂意,你好分裂啊,還有還有,你一直叫我小姑姑,那韓笑和於淼怎麼辦,直接拎不清了好嘛!各論各的,各論各的!”
李滄麻了。
別說他了,君不見響噹噹的響噹噹、咱大雷子同志擱饒其芳在場的情況下都得躲著這小丫頭片子走,當然,咱媽要是不在那就得另當別論了,估計也短不了一通胖揍教做人,她超級擅長這個,遇事不決家傳武學,只是從來不怎麼擅長搞風控而已。
“所以,姐夫,我們什麼時間到你島上玩啊,我和表姐超級喜歡你島上那個溫泉浴池!”
“.”
對的,她口中所謂表姐就是咱媽沒錯。
&ni亂了。
千頭萬緒一腦門子官司的李滄到最後都不知道怎麼從這小娘皮嘴皮子底下逃活命的,本身就有相當的社交障礙,讓他伺候這種小姑.姑.真的世界上大概挑不出來比這更慘烈的事故。
不過饒其芳倒是興致頗高,破天荒的沒和孔菁巧鬥嘴鬥棋,emmm,不過不排除有在晚輩面前維持體面的成分。
饒其芳提到第三杯酒的時候李滄終於頂不住默默的把杯子裡的啤酒換成橙汁,嗯,至少這玩意在觀感上和啤酒的相似度要高於冰闊樂吧,大家都喝高了,指定看不出來。
厲蕾絲:“丟人現眼的玩意,你,去那桌!”
旁邊的三小隻聽了,頓時一臉驚恐的從小桌旁站了起來,迫於萬惡的奴契的原因,李滄在場她們是不大能上桌的,私人性質的還好,但越正式的場合契約越是嚴苛,反正大抵是李滄坐著她們就只能站著那麼個意思,而CIA懷裡的三隻黑貓本身就一直在瑟瑟發抖,這下李滄一看過去,更是直接炸了毛。
厲蕾絲這個福瑞後悔的直呲牙,轉過頭來怒斥李滄:“你幹什麼?”
饒其芳:“你想幹什麼?”
賊吉爾難受,呲牙咧嘴,擺爛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