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指著自己的臉:“我他媽站在這上面腿兒都他媽軟得跟麵條似的你他媽還想讓老子給你挖地?!”
李滄一攤手:“反正空島開過來這種蟲子指定復甦,你丫最好提前備好祈願級驅蟲藥!”
王師傅氣抖冷,嘴唇子都哆嗦了,擺爛吧,光是想想這種連三階段異獸都能嘬幾口的蟲子玩命往島上蛄蛹興沖沖的撲向蟲巢撲向一切食材他就頭皮發麻冷汗直流,幹活吧,再想想自己要在滿是這種蟲子的凍土堆兒上撅腰挖腚揮汗如雨他直接頂梁骨走了真魂整個人都麻酥酥的過了電一樣.
“寧可真他媽是個畜生啊!”
“彼此彼此!”
大狗子和二狗子當場退役,四狗子五狗子粉墨登場。
這個世界上能佔四狗子便宜的東西大概還沒有生出來,不過想讓這些顛佬老老實實挖礦也是真的難如登天,在李滄雙子暴君五狗子魔山老爺眼皮子底下人家照樣划水摸魚自得其樂,時不時轟鳴的電漿炮一點也不比之前跟獸潮幹架時密度低,甚至於連四狗子本身,他們自己跟自己都能玩出個戰時傷亡比。
真·喪鐘老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人狗狗祟祟,頁錘掄得哆哆嗦嗦,像個搞花滑的半桶水。
喪鐘恢復第二形態就已經可以正常疊痛苦剝離的buff,加持功率肯定沒有第三形態那麼離譜,但用來修橋補路倒是綽綽有餘,正所謂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遺骸,殺人放火老王常幹,修橋補路他是一點不熟,這會兒功德木魚敲得山響,對老王來講也算是一種船新版本的新奇體驗。
“狗曰的資本家,不壓榨別人的日子你特麼是一天都沒法兒過是吧?”
“什麼樣的畜生能忍心把從小一塊兒撒尿和泥砸泥泡的青梅竹馬當大牲口使喚吧你就說,老子踏馬倒了八輩子血黴認識你這麼個東西,當初抓蛤蟆的時候老子咋沒直接把你丫的寖死在河溝子裡呢!”
“你踏馬——”
轟!
一發電漿炮在距離老王不足500米處轟然炸響,濺起的碎冰蒸汽融化的粘稠汙泥甩鼻涕一樣惡腥惡腥的塗滿了方圓三四公里,老王血都特麼嚇涼了,一邊跳腳一邊把一張異獸皮捂在臉上,迅速換掉被爆炸餘波崩裂開的防毒面具。
除了防毒面具,老王一身猙獰龍袍外頭愣是加了足足三層的異獸皮筒子,整個人封在裡面褲腿和袖口用抽繩勒死的那種,顯得身體又圓又粗四肢又細又短,形象慘烈滑稽。
所謂殺不死我的終將使我恐懼,王師傅主打一個身似李逵心如黛玉,反正隨您怎麼嘲笑別想讓老子嬌羞,更別想有半條蟲子落老子細皮嫩肉的嬌軀上。
相比於老王的慘烈,某帶魔法師的形象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優雅了,經年累月糞坑摔跤的高屋建瓴讓他對這種事相當得心應手,大魔杖如臂使指穿花蝴蝶一樣保持著對前方冰蓋土石的高頻率大當量輸出,一手伊索萊耶之焚更是從來沒停過,還能卡點敲《日出峨眉》的節奏,左護法骨妹火力全開,右將軍銀嶺巨獸狂轟濫炸,就這,他甚至還能抽空兒騎臉猛滋大老王。
“你那張嘴是借來的著急還還是怎麼著?少用一會兒都覺得虧是吧?你timi不幹這活兒誰幹?讓小小姐和大雷子來?你是沒死透還是活擰了?知不知道十幾萬狗腿子一小時多少工錢?知不知道把十幾萬幾十萬沒對手的狗腿子擱一塊兒它們一小時自相殘殺得死多少督戰隊又得斃掉多少?知不知道一天下來光開路我得透支多少存款存料?”
李滄唧唧歪歪嗶嗶啥老王是一個字兒沒聽進去,倒是從對方牙縫裡看出了一個葛朗臺不等式:吃老本≥要命!
“個狗曰的.”
老王罵了一句就沒屁了,埋頭猛錘冰面。
不過這個活的乾淨又衛生程度還是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這些五彩斑斕的長條線蟲對於熱源的敏感程度是極其驚人的,隔著裝備的空調服、猙獰龍袍以及裡外三層獸皮筒子,老王的身上還是逐漸爬滿了線蟲,一個個宛如旱螞蟥一樣扯著長脖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頓晃這頓扭,老王驚鴻一瞥後差點把二手肘子吐防毒面具裡,躥著高兒的猛猛舉手。
“瞄準!給老子開炮!”
空島上的狗腿子們倒也配合,調轉炮口調整角度對著他就是一串沒良心炮,爆炸的衝擊波和火焰撫慰著王師傅的身心,聞著皮筒子的焦糊味,老王海松一大口氣,哐哐哐繼續鑿一會,又舉手。
“看你娘呢看,開炮開炮快開炮!”
這一鑿,又是三天。
三天下來,老王和李滄只輪換著歇了四個小時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