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腳趾摳地,默默把翻譯器調成老倫敦正米字旗翻譯腔:“噢,我親愛的朋友,如果你的斧頭像嘴一樣硬的話,那麼我會由衷恭喜你的!”
短短十幾秒鐘之內,數十次驚雷一般的碰撞轟鳴。
“很好,很有氣勢。”
“不過在我的國家,你這種蠻牛犁地一樣的打法,只配和小孩坐一桌。”
“咱這一塊吧,真正的高手,講究把每一分力量用到關竅節點氣息絲毫不洩,講究的是一個摘花飛葉皆可傷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互相傷害唄,你不是很能絮叨嗎,就好像這年頭出來混的誰還沒點垃圾話儲備似的。
轟。
一聲悶響。
這次,李滄面對幾乎有他整個人那麼長的巨斧刃面沒有任何閃避,在巨斧撕開猙獰龍袍的剎那,坎普渾身一僵口中狂噴鮮血。
“哈~”
雙方鮮血潑灑的慘烈場面中,李滄嘴角終於扯起一絲絲毫不會顯得刻意的微笑。
氣息下沉浸沒丹田。
只一拳。
坎普的厚重的鎧甲胸口直接凹進去一個拳印。
盔甲凹陷的同時,坎普背部浮凸出同樣輪廓的恐怖凸起,血霧形成扇面狀的激波自其背部綻放,整個人不受控的凌空飛起幾十米高,早已在半空靜候佳音的大魔杖對著他腦瓜子就是一榔頭。
一頭幾乎是憑空出現的穿山甲似的命運僕從替坎普擋下了這一擊部分,當場被榨乾生命能量,宛如歷經千年歲月,風化成渣。
最終,大魔杖到底還是擊中了坎普,只是僥倖偏離了一點,命中肩膀,砸得坎普凌空直下。
這一連串樸實無華的致命打擊直接導致坎普在即將落地時還未從僵直狀態恢復,而此時,等著他的是一個摘星拿月般的輕盈借力凌空下壓,等坎普反應過來他的一條腿和肩膀已經被李滄徹底拿捏,就這樣被扯著以抬膝折柴火棍的恐怖姿勢兇猛撞擊李滄的膝蓋。
咯嘣。
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炸裂聲中,坎普龐大的身軀幾乎是以反向對摺的姿態軟塌塌的掛在李滄腿上,這還不算完,李滄扯著坎普的腿硬是在兩圈之內把他掄出了尖銳爆鳴。
轟。
又是一聲巨震。
坎普落地觸點周圍,地面高過人頭的巨石都隨之原地蹦了幾蹦,環狀的衝擊波再次綻放。
“來!”大魔杖巨化、加速,天基補刀直接砸出了一輪旭日般的猩紅蘑菇雲,李滄深吸一口氣猩紅,眼中血絲頓時更甚幾分:“味道不錯!”
遠處的老王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瞄一眼,再瞄一眼,心道不對啊,這貨咋他媽跟喝了似的??
“啊啊啊啊!”
坎普無意義的咆哮著,從那個恐怖的“隕石坑”裡爬出來的時候,身體的各個零部件感覺像是用線串上去的一樣,整個腰椎已經斷裂錯位,慘白的腰椎直接頂穿一側肋骨在暴露支離破碎的盔甲之外,上半身直接就是傾斜的,身形相比之前暴瘦了幾十個標號,這都已經不是皮包骨頭能形容的了,乾脆就是在骨架上蒙了一層糯米紙,感覺隨便來陣風都能把他送走當風箏。
此時,隨坎普而來的數千擺開陣勢的壓迫戰團成員終於在百忙之中為他提供了難得的幫助,金字塔般的力場結構光芒凝聚,耀眼的金光之中,坎普的身軀如同小太陽一樣被點燃。
所謂的壓迫戰團,本身是為協助坎普限制李滄而來,但他們現在連對付骨妹都已經快要熬幹了心血,根本無力再將力場百分百覆蓋作用到李滄身上,要麼在減員的路上高歌猛進,要麼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直面骨妹老王互相牽制。
在金光輝耀之下,坎普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自愈,差點被榨乾的身軀肉眼可見的膨脹起來,皮下肌肉嶙峋蠕動,宛如一條條恐怖的蠕蟲,發出拉扯鋼索一樣黏膩又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