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媽甘比亞都未必會緊張。
所以.
那到底誰在緊張啊?
掰著手指頭數一數直接不用點名道姓了,正所謂你調兩千人我如臨大敵夜不能寐,你調兩萬人我鼾聲如雷雷打不動,你調二十萬人我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樂子何處來,懷民呢懷民呢,睡你媽起來嗨,有大熱鬧看了!
是的,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不配被這麼多人打!
曼蘇爾認為,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能說是一毛一樣,那就只能說是隻能說了,既然沒有八百刀斧手,何來八百標兵奔北坡,那當然是尊重啊!
作為阿拉伯世界一眾成員中現今話語權比較穩重的一位實權王子,曼蘇爾感覺自己的佈置獲得了喜人的成果,那位不光克服心理疾病.呸.不光一改含蓄內斂的作風願意在公開場合露面,甚至還帶上了如此隆重的陣容與我交流!
這是什麼?這能是區區銅臭之物的事嗎?這分明也是在宣示誠意!
他理解我,他平等的尊重我,他看到了阿拉伯世界的真摯和潛力,他可真是我的知己!
曼蘇爾回望一眾領袖、王儲以及平日裡基本不會帶出來的王妃子嗣等等,果然看到他們臉上同樣寫滿了驚喜,寫滿了對自己的欽佩敬意,甚至於幾名不同國度一貫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老國王都在等自己繼續發言,頓時榮光滿面,語氣更親切了幾分——
“遠道而來的貴客,阿拉伯世界的老朋友,在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裡兩個世界的再度重逢真是令人欣喜若狂,請原諒我們的失態,請,請上金帆,幾位舟車勞頓,一切從簡,我們已經安排了豐.咳.略籌薄酒為諸君接風洗塵,萬勿推辭!”
“咳這位是真下功夫了啊.”
有一說一,老王都差點被這位曼蘇爾王子當場逗笑了。
“姓王的,閉上你的嘴!”
擱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時,李滄臉上依然是如沐春風符合社會期待的得體微笑。
金帆是一艘帆船的名字,至於為啥叫金帆
至少李滄認為,這種雕欄玉砌聳人聽聞的玩意哪怕它叫化糞車應該都有人覺得挺有氣勢。
艦長六公里的金帆在沿街的歡呼、鼓樂、禮炮奏鳴聲中緩緩駛入城市最中心的建築物內部,舷梯和紅毯直接對應一個輝煌大殿。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老王甚至想趴下來研判確定一下這紅毯子是不是自己認為的某種五階段大蜘蛛的蛛絲織就。
你最好不是。
以免我偷感太重,以免老子覺得自己像是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