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問!”
李滄都給這老癟犢子逗樂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緩緩開始勾勒畫面的力場裝置:“嘖,那你們怎麼不繼續裝死了?”
“李滄.”單調的聲音波形顯示逐漸在力場中勾勒出一片模糊的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就像是用老式大頭電視機的雪破圖來顯示實時畫面,或許還有一些怪異且讓人不適的3D立體感在裡面:“可以聽到嗎,這裡是故居,我是藺滋啦請不要再折磨他了,他們,很珍貴。”
“能。”
“建立溝通訊道很難,我們長話短說,我們理解你的憤怒和擔憂,這對饒教官確實很不公平,非常冒犯,故居會感謝.嗞啦”
“噓,噓噓.”李滄並指,做了個安靜的手勢,“話說,你們該不會是覺得,我摸不到故居吧?”
“?”
“參考你們‘封·封神榜’計劃的粗糙程度以及傷亡率,我不認為故居具備所謂保護人民的能——”
“羊澤歸寂是故居四年前的共同決定!那時的條件只是還不夠成熟!”另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我問你,如果故居不能,那由誰來做這一切,誰能做這一切,呵,你?”
“顯然,我不能。”李滄眯起眼睛,瞳孔微縮,笑了:“但我能讓你們所認為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一文不值。”
“你滋啦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你是誰,我不在乎,基地抑或是這條世界線那條世界線的人類存不存在,也不重要,但這位你們口中的‘饒女士’,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李滄打斷那個激昂的人聲:“我只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或許以你們的能力很難注意到縻狑蟲族的一些不那麼顯眼的屬性修正,你們現在有三秒鐘時間。”
“一。”
“蟲族是異端,你也可以是,我,也可以是,所有人類,都可以是,現在,讓我們把話題上升到不屬於它的高度,告訴我,你們該稱呼她什麼?”
一片譁然過後,還是那個聲音,但他顯然有些急了,聲音斷斷續續:“李滄同志,請你冷靜,理智,如果是這樣,那你滋啦一切還有什麼意義?這個世界滋啦又有什麼意義?”
李滄直刀殺人:“首先,那只是‘你們’的世界線,不是‘我們’的世界線,這裡面的區別比人和狗的區別還大;其次,但凡你們中有哪怕一個人完成了一個軌道週期之後,你的無知就不會顯得如此蠢萌,措辭都不會顯得如此拙劣;最後,在那之前,你們所謂的努力和拯救,才是毫無意義的。”
“李滄,你可能對故居抱有一些成見。”
“不不不,不是成見,他只是平等的蔑視和歧視在座的各位垃圾而已!”老王扛著巨大一坨血肉模糊的東西轟隆隆的闖進來,將陸沉術血肉炸彈啪的一聲甩在力場裝置上,看得貝知亢吳南森不光眼角,心尖子都跟著直抽抽:“故居?連名字都不能提的存在?告訴老子,你們他孃的和阿美莉卡那群蠢貨有什麼區別?你們沒了,這幾條世界線上會有人撒花慶祝或者悲痛欲絕麼,不,沒有的,甚至都他孃的沒人知道你們!”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想說這話賊寄吧長時間了!一群沒卵子的傻鳥還他媽不如貝老銀幣一箇中學沒畢業的兵油子尿性足,咋,合著你們那邊是文系贏了唄?一天到晚狗狗祟祟,跳出來就你媽知道狗叫,你在狗叫什麼?”
“那寄吧李滄明裡暗裡讓貝老貨點懟你們多少次了?有一點動靜沒?耳朵瞎了眼睛聾了還是嘴巴子瘸了?嗯?現在知道叫了?你叫你媽呢?能不能幹?不能幹你他媽謝罪得了!我他媽真是感謝你的大缺大德,你們整那些個什麼藍條軍封神榜,跟阿美莉卡那個什麼鳥炬,到底是能打蟲子還是能打神性?你他媽見過第三條線凌晨三點鐘的太陽嗎你?”
“說話!”
沉默,漫長的沉默,震耳欲聾的沉默。
老王平穩氣場,神清氣爽的衝李滄擠眼睛:表現咋樣?
李滄咂嘴,不置可否: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