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領域展開,管你什麼生物力場什麼侵蝕對撞什麼寄生蟲還是操控的傀儡行屍走肉,通通都是物理意義上的食糧和飼料,送走你的除了涼薄如紙的領域世界甚至還能給配上一段攢勁的BGM——如果有幸離李滄空島本島夠近的話,那麼恭喜,你將聽到雙重BGM,反覆包漿的小曲兒那是相當的攢勁。
熱鬧都是你們的,秦蓁蓁只覺得這些人太過吵鬧這個世界甚是喧囂,她的沉默可持續性的震耳欲聾著,暴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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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藥哇,度秒如年哇,看你虧錢比我自己掙錢都難受,我的彩禮碎片嗚嗚嗚,這一秒虧掉的都夠我在基地收多少年房租了嗚嗚嗚,怕不是得從白堊紀一直收到太陽赤化吞掉地球吧嗚嗚嗚!
饒其芳正擼胳膊挽袖子的準備去和大癩蛤蟆正經盤盤道,沉默了老半天的大老王卻不聲不響偷偷摸摸搞了波大的,只聽大老王哆哆嗦嗦的嚷嚷起來:“那個.我好像.好像把他媽這玩意的本體給鎖住了.”
喪鐘的翅羽如瀑,灰燼紛飛。
老王則是懸浮在半空中,無盡的鎖鏈自他周身、自頁錘當中發散出去,就像是磁場的具象化,呈現出一種規律的渾圓延伸向無盡遠方,沒入天際線、地表。
鏽跡斑斑,銘文儼然。
而在他的腳下,一道一道邪能綠的鬼火霎時被撲滅,無窮無盡的能量風暴拔地而起,裹挾著無盡的痛苦與哀慟,宛如火刑柱一般把大老王關在中心開烤。
李滄:“啊??”
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的帶魔法師閣下終究還是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從容,雖然說老王的痛苦剝離連結從未表現出過挑食的傾向,鎖鏈也從未限制過勾連單位數目,但這種所有鎖鏈同時繞過大癩蛤蟆身上所有活物同時鎖定本體的情況卻從未出現過。
要知道,大癩蛤蟆背上可不只有那些不死的拾荒者原住民,還有寄生蟲,還有幸存的從屬者和命運僕從,再不濟,那不是還有李滄和他的逆子血脈次子們麼,參考這個團伙的一貫尿性,隊友這種生物就是要拿來這樣用的啊。
“你感覺還好嗎.?”
“不太好”
李滄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沒下文了。
大老王能量風暴加身,整個人彷彿置於風洞,各項指標基本就是個穩定,或者說連人帶各項指標都他孃的不動了,一身混元一體的五花三層被甩得劈啪作響,一整個破了大防:“尼瑪,然後呢,咋整?”
李滄又想了想:“該咋整咋整!”
大老王一口鋼牙都他媽快被自個咬碎了,攤上這樣的主兒真他孃的是老子八輩子修來的血福,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畜生,感受痛苦吧!!”
鏽跡斑斑的邪能鎖鏈漸次亮起邪火熊熊的銘文,直至黯淡湮滅在視線觸不可及的天際盡頭,與此同時,眾人腳下的大癩蛤蟆驟然僵硬了那麼一到兩秒的時間——
“吼!!”
一顆擎天之柱般恐怖的頭顱自天際線之外生生以大小長短擊破了視覺的極限,宛如木星自月球軌道升起,直上高天。
一時間,無數從屬者命運僕從寄生蟲都被牽拉懸浮而起,抑或乾脆被撕碎暴斃,大癩蛤蟆背部的膿瘡樣活火山口集體噴發,黏膩的液態物攪動著能量風暴,徹底遮蔽了天日。
剛剛許下過豪言壯語的大雷子慫了:“一次三公里,等老孃傳輸到那玩意頭上,了不起,了不起也就是頭髮都白了唄~”
這可比正面強上織屍藥鬼那時候還要讓人絕望,畢竟那二位你使使勁鴨子上鍋臺給它們個大逼斗子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但眼前這玩意,不行還是把咱媽叫回來吧——
當然也不是眼麼前這麼個玩意!
老孃當然是說曾幾何時站在木星環上深情回眸母愛無疆的那位啊!
“握草!”
鎖鏈錚錚作響,有一說一,這是有史以來老王第一次見到除了他之外能讓邪能鎖鏈動起來的宿主。
硬了硬了,鏈子硬了。
似乎作為超巨型生物,總是不可避免的會具備一些類似於情緒化的伴生能力,大癩蛤蟆的痛苦在此刻幾乎具象化了,那種咆哮嘶吼伴隨著劇烈的痛楚清晰的傳導到每一個人的顱內,翻江倒海。
饒其芳眉頭緊皺:“這種東西,它怎麼就可以是活的呢?”
“那怎麼了,李滄都還是活的呢!”
“你給我滾,你也可以是死的這你自己也知道的吧?”
“嘁,說的就跟誰沒死過似的~”
“轟!”
大癩蛤蟆血肉質的地質構成互相擠壓抽搐,宛如天崩地裂,將李滄和老王的空島碾得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沉悶爆響,也虧得記憶碎片的崩壞ban掉了這玩意拉人入夢的能力,不然這一下指不定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震波將無數寄生蟲與血脈次子震成一團團血霧,激盪的能量風暴又將這些鮮活的生物質能量帶入半空,最終,匯聚成一團團可怖的能量雲層,血雨飄零。
大癩蛤蟆劇烈的喘息化作狂風,整片空域的天象都被修正了,變成大癩蛤蟆的形狀,終於,它的頭顱低垂下來,透過雲層,透過能量風暴,跨過無法衡量的遙遠距離,裹挾著有若實質的重量,以雷霆萬鈞之勢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