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讓雜家給賈大人託句話。”斗笠太監壓低聲音,恭敬道:
“三年前,一位名叫景庶的書生慘死刑部大牢。”
“一年前,一個名叫王介貴的書生在刑部大牢暴斃。”
“正是戴權干預這兩樁案子,巧合的是,死者都來自白鹿洞書院。”
說罷起身離開。
戴權做事幹淨,乾爹只掌握了一個線索。
至於能不能順藤摸瓜查出大案,這就看賈千戶的能耐了。
唯有戴權倒臺,乾爹方可上位,必須抓住千載難逢的良機。
“江州白鹿洞書院?”賈環來回踱步。
必須親自走一趟!
“安排三百個精銳分批次離京,南下江州,叮囑他們行蹤隱蔽,別在驛站換馬。”
……
……
日夜疾馳,六天後的清晨。
江州南麓山,白鹿洞書院巍峨屹立,重簷飛翹,連綿雅緻,歷經幾百年盡顯清幽古樸,有天下書院之首的美譽。
山外河灘,賈環下達命令:
“秀才,你帶人調查景庶為何上京申冤。”
“雙鞭,你帶人調查王介貴。”
“遵命!”兩人奉命去辦。
直到下午,秀才先行復命,一五一十說道:
“老大,找到了景庶的同窗,聽說是狀告書院教習嚴子瞻,稱嚴子瞻欺辱他的新婚妻子,縣衙府城都受理了,但未懲處嚴子瞻,憤怒之下上京申冤,再沒回到江州。”
賈環點頭。
過了一個多時辰,雙鞭率隊縱馬歸來。
“老大,因口舌紛爭,王介貴被一個名叫嚴子瞻的教習打斷了命根子,書童含冤而死,王介貴偷偷上京,後來了無音訊。”
賈環和秀才對視一眼。
嚴子瞻?
應該就是他!
戴閹狗為何要硬保一個為非作惡的書院教習?
雙鞭繼續說道:
“卑職順帶查了嚴子瞻,其兄長是彭澤縣縣令,其父是江州府衙二把手,這個人仗著家世橫行霸道,無所顧忌。”
賈環眼神讚許。
看樣子是江州同知收買戴閹狗以遮掩兒子的罪行?
與其猜測,不如拷問這個叫嚴子瞻的。
“綿裡針,你擅長暗器身法,你隨秀才前往白鹿洞書院,打聽惡犯的住宅。”
“是!”
兩人即刻上山。
天色昏暗,他們趕了回來。
“老大。”
秀才遞上一張草圖,圈起來的宅子就是嚴子瞻的居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