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騙我了!十幾年來你當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貪圖我家秘法,一直想控制我。現在又想逼迫我用秘法害人,回去我一定稟報聖子!”媚兒就像豁出去了似的,臉色漲的通紅,發洩一般怒吼著。
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隱約只能聽明白媚兒的父母在劉太行手中,劉太行逼著她為自己做事,看來是他們內部的派系之爭。
至於這個媚兒口中不願意害人,那都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簡直是可笑之極。不害人去公墓收什麼魂魄?只有你爹媽魂魄是魂魄,別人的就不是了?
心裡正想著,我後背的寒冷愈加明顯,腰也越來越直不起來了。甚至上牙開始磕下牙,腦袋控制不住搖晃,就連脖子都開始發硬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跟仙家上身的感覺這麼像呢?不過我馬上否定了這個念頭,如果我仙家能聯絡上我的話,早就大部隊前來了。就算是來了一個,那也沒有道行這麼次的,上個身還讓我這麼遭罪。
“稟報聖子我自然不攔著你,我說你父母魂魄在我手中也所言非虛。”劉太行桀桀怪笑,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媚兒,說道:“你後肩胛位置,有一塊指甲大小的梅花記,對不?”
劉太行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發現氣息衰弱的虎子突然的抬起了頭,口中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
“虎子!堅持住!”我對虎子喊了一聲,因為我現在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但是虎子就像沒聽見似的。
身上的感覺跟仙家上身很像,樸三剛才已經將陣法破開了一個缺口,是不是我的仙家已經探查到我的方位了?
雖然這個氣息不強,但是跟清風上身很像。清風在下面距離我更近,說不定是家裡的哪個道行不高的清風,恰巧在此時探查到了我的方位。
劉太行說出那句話的同時,媚兒的臉色也隨之一變,但是緊接著,她冷聲說道:“是金谷告訴你的吧!她早就見過我的胎記。她表面上跟我姐妹相稱,實際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狼狽為奸,這些年她總是旁敲側擊的探聽我家趕屍秘法!”
趕屍秘法?這媚兒是湘西趕屍人一脈的?趕屍人和一貫教有瓜葛?那當初秦五爺和張爺為什麼要拼命呢,因為分贓不均?
腦海中念頭只這麼一過,我立馬開始全神貫注的敞開七竅,心裡祈禱著是哪位仙家來了。求求你給點兒力,快快落座啊。
我這邊暗暗用力,那一邊的媚兒臉色蒼白,鼓起勇氣對著劉太行吼道:“今天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以後你別想再命令我!你要是敢殺我的話,聖子不會放過你。我早就在無生老母前起過誓,聖子救我父母,我貢獻秘法!”
“殺你幹啥?”劉太行嘿嘿一笑,又說道:“你父親魂魄胸口位置有一塊黑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在世的時候煉屍被屍氣衝了吧?”
“你怎麼知道?”媚兒滿面震驚,轉瞬間,面色驚恐的叫到:“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教規第三條吧,信徒勝過手足血親。殘害兄弟姊妹親屬者,受萬骨刑!”
你奶奶的,還勝過血親呢,還兄弟姊妹呢。啥媽能生出你們這麼幫東西,竟幹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正想著,渾身顫抖的感覺愈發劇烈,轉瞬間的工夫,感覺七竅被堵的滿滿登登的,說不出的難受與噁心。
但是我現在簡直是滿心歡喜,因為我的仙家終於來了,身子也能動了。但是我現在不敢動,我怕刺激到劉太行和媚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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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行和媚兒他倆在那玩兒心理戰我沒空聽了,我在心裡問道:“是哪位仙家來了,報個名吧?”
我這話問完,心裡寂靜無聲,但是體內的陰氣兒卻在波動,感覺好像有些著急。我暈,來的不會道行這麼低吧?連在心竅裡說話都做不到?
這說明兩百年道行都不到啊,以我現在所積累的功德,我家道行到了兩百年的仙家,都能跟我心裡溝通的。更何況現在這位都佔了我的竅了,竟然還跟我溝通不上。
我就鬱悶了,這兩下子來有啥用啊,應該在探查到我方位的時候,先聯絡教主他們啊。
我在心裡默唸了一段甘露水真言,由於我沒有特意修持過,所以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有用,但是我現在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唸完之後,我剛準備在心裡再問問,看看他能不能說話。就在此時,一個模糊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大兄弟,別來無恙啊。”
他這話差點沒把我給氣死,我現在這個逼樣像是別來無恙的樣子嗎?堂子裡找不到我的氣息,恐怕都亂了套了,這貨來幹啥來了?
再說了,堂子裡都管我叫地馬,親近一些的,叫天賜。這位上來管我叫大兄弟,這是打哪論的?
我問他:“別鬧了,您是哪位仙家,報個名唄。來之前通知堂子裡各排教主了嗎?”
“我不是你堂子裡的,哎呀,大兄弟你把我忘了是咋的?我是從下面兒上來的,當初給你指過路。”心裡的聲音突然有些忸怩,然後又說道:“那啥,你不說要給老哥送點兒錢嗎,我準備投胎了,想進酆都城聽聽經。”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兒。當初帶辛楠度過陰的時候,我從業力池裡出來迷了路,有個鬼給我指路來著。當時我說上來給他送點兒錢,讓他能住進酆都城。結果我忘了問他叫啥,於是也就沒當做一回事兒。
這麼說,我現在是倒黴加上倒黴,生死一線之際,還遇上要賬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