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行須確不確定盜龍氣的是一夥人而不是一個,行須想了想跟我說,他遇見這吊墜的主人之時,此人正在一個聾啞學校準備害人。
當時是晚上,他也沒看清對方長相。那人全身都是陰氣,所以行須覺得不對勁,就一直躲在學校車站牌後偷看。
那人在聾啞學校門口一塊空地上挖了個小坑,然後往裡面埋了個東西就走了。等過了十幾分鍾後,行須覺得那人走遠了,於是把東西挖了出來,就是這個吊墜。
行須對這東西再認識不過,這都可以算是一貫教的標誌了。行須跟我說,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是因為感受到那人的道行挺高,硬碰硬怕幹不過,所以始終憑著吊墜氣息的感應追蹤,準備找機會敲悶棍。
也幸虧他沒有直接動手,那人把這吊墜埋下以後,就沒有再回那裡。行須一路跟蹤,發現他不是一個人。
一天的時間,這人從市區走到了郊區,又穿過兩個小村子,淨撿偏僻的地方走。在兩市交界處,跟三個人接了頭,這三人也是一身的陰氣,道行看起來跟那人差不了多少,甚至就連體態和走路姿勢上都差不多,好像四胞胎似的。
“這咋都是好像呢,就算離得遠看不清,大概還看不出來?”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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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須苦笑一聲,跟我說:“那人穿著黑色防雨料的運動大衣,長度到小腿的那種,始終帶著帽子。我估計他淨走偏僻的地方,也是因為大夏天穿成那樣怕引起別人注意,另外三位一樣的打扮,你讓我咋認?”
我突然想起行須之前跟我說的,說這些人當中,還有趕屍人一脈的人,這一點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
因為我來之前,剛經歷了虎子和餘媚的事情,所以聽完行須說趕屍人也攪合了進來,我覺得我當初猜測的沒錯。害餘媚父母的,除了她三叔外應該還包括劉太行。
我問行須,他怎麼確定那三個人中,有趕屍人一脈的人。
行須說他一路跟蹤那四個人,距離始終不敢太近,在幾里地之外。知道快到了這裡的時候,他發現那四人停留了很長時間,約莫五六個小時候才出發。
等那四人走遠後,行須到了他們停頓的位置,發現是一個守著鄉鎮公路的殯儀館,丟失了幾具遺體。然後他發現這夥人留下的足跡多了,一部分腳印是雙腳併攏的。
他後來又遠遠的跟了兩天,一次距離稍近的時候,他發現四人的隊伍大概擴充到了十來人。穿著都和之前四人一樣,其中幾個應該就是遺體。
令他最驚愕的,是這些遺體在有人煙的地方,竟然能以常人的形態行走。這可就不是普通控屍術能做到的了,在趕屍人一脈裡,都得是高手。
要不是他知道殯儀館的事情,都會以為這些都是活人呢。
再後來,這夥人就進了六鼎山。然後沒多久的時間,龍氣被盜,就發生了他與我和齊萌萌相遇的一幕了。
聽完他的敘述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傢伙果然是個愣頭青。當初直接去大苦村度化橫死鬼,這次明知道一個都打不過,結果跟著人家一夥人跟了上百公里,他能長這麼大,純粹是小機率事件。
“對了,萌萌妹子,你剛才說那個鬼身邊有屍體,一共幾具屍體?”我問齊萌萌。
齊萌萌很乾脆的回答道:“四具!”
他奶奶的,這數量也對不上啊。難道說龍氣已經被其他人帶走了,所以連用來操控的屍體都不要了,而留下的這個是為了引我們追蹤的?
行須和齊萌萌的意見是,反正這裡就這麼一條路,前面的不管是人是鬼,反正都被鐘鼓聲給困住了。只要能抓住他,不怕他不說實話。
尤其是齊萌萌,她說我倆一個出馬弟子對鬼仁慈,一個是出家人講究慈悲為懷。她沒那麼多講究,並且她記憶中,能夠讓鬼魂痛不欲生,又不至於魂飛魄散的法子有很多。
聽完她這話後,我冒出一後背冷汗,心說這位大姐當初在上面到底是幹啥的,普通仙女會這麼殘暴的嘛。
我始終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警惕感,不光出於第六感。他們帶屍體進來,一定是有目的的。此時偏偏留下四具,和那個鬼在一起,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為了保險起見,我把那根生犀香別在耳後。將從正覺寺羅漢堂順來的三支拿在手中,跟行須說借個火,我要請仙家。
行須二話沒說,嘴裡唸叨了幾句,一打響指。只見他食指之上火星一閃,然後出現像普通打火機一樣,一寸多高的小火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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