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菩淘經過這一會的休息後,也恢復了些許法力,我只能看著他倆動手。我只會打不會抓,六字大明咒威力太大,我一動手恐怕直接將這些鬼魂打散了。
我心裡暗暗琢磨著,過段時間一定回趟家,把善惡杖帶過來。這也太耽誤事兒了,沒有善惡杖我根本碰不到它們,我會的都是殺招。
常相九跟胡菩淘倆人就像撲入羊群的狼,被他們抓住的鬼全都化作螢火蟲大小的光點兒,被二人張嘴吞入口中。
由於有過類似經歷,所以我明白,他們並不是把鬼給吃了,只不過是用自己的身體做容器,暫時把它們困了起來而已。
鬼魂們發現自己不是敵手,紛紛的四下逃竄,噁心就噁心在它們可以穿牆。一個個從屋子的各個方向往外飄,穿過樓牆飄向夜空。
胡菩淘和常相九手忙腳亂的忙活了半天,整棟大樓裡的鬼魂也基本上乾乾淨淨。
常相九回到屋子後有些鬱悶,跟我說:“跑了不少。”
這其實也在我的預料之中,盡人事聽天命吧,跑了的只能算他們命不好,我有心幫幫它們,但是人手不足能力有限。
“事不宜遲,菩淘姐下去走一遭吧。”我跟胡菩淘說。之所以讓她下去,是因為她現在戰力有限,我只能把常相九留在我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胡菩淘沒有廢話,她跟常相九一伸手。九哥直接張嘴將那些光點吐了出來,胡菩淘張嘴一吸全都吸入了口中,然後身子一閃消失不見了。
他倆這一幕看的我有些噁心,我問常相九:“你們就沒有啥容器麼?像是葫蘆瓶子啥的,你吐出來她吃下去的,噁心不噁心······”
常相九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看的都是表象,我們都是元神出竅,又不是真的吞了。再說了,你們人和人接吻,那吃的都是些啥啊?不還是口水麼?”
“喲呵。”我聽他這話呵呵一笑,調戲道:“聽你這麼說,好像沒真的嘴對嘴還虧著你了?咋的,對菩淘姐有意思?”
我就是開了個玩笑,本以為常相九會反駁,沒想到他聽完我這話後眼神有些暗淡,嘟囔道:“有沒有意思能咋的,我和胡菩淘根本就不是一個品種,要是從我是你師父記名弟子那論,我倆還差著輩呢,她家老太太跟你師父平輩,她得管我叫叔叔。”
臥槽,這番話裡的資訊量太大了,他是真對胡菩淘有啥想法?
“你非得那麼論麼?你家老爺子管我師父叫七爺,要是照這麼說,菩淘姐還比你大一輩呢。”說著說著,我自己都覺得好笑,這不還是差輩麼。
我笑著問常相九:“九哥,我從小聽過不少狐狸和人什麼的戀愛,這說明你們那也時興自由戀愛啊,你們仙家跟仙家有啥不行的,怕生出怪物來大不了丁克唄,愛情決定一切。”
“屁吧,跨種族的姻緣都是孽緣,躲還來不及呢,沒有一個好結果的。族中長輩一旦發現那個苗頭,肯定是往死裡收拾。白娘子跟許仙那都屬於往好了編的,你師父和胡家老太太不可能同意,再說,菩淘也看不上我。”常相九說著說著眼神更暗淡了,看不出這傢伙還挺自卑的。
我正要再說兩句,常相九一擺手:“別扯犢子了,這是啥好地方啊?快點救人快點撤。”
他不願意再提我也只能閉嘴,不過我心中暗暗打定注意,有機會探探胡菩淘,看她有沒有那個意思。
來到多功能廳裡面雜物室的門口,這回我學乖了,沒有貿然動手,而是給了常相九一個眼神。
常相九當即會意,學著胡菩淘的手法一揮手,一道仙氣打在門把手上,果然又擊起一道陰氣。我心說那老鬼智商也一般,兩道門用一樣的招,我能上當麼?
門一開,裡面就傳來一股子黴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啥東西長毛了。
雜物室裡沒有窗戶,所以黑漆漆的,我沒有貿然往裡進,而是側身把手伸進去找開關。這裡我來過一次,開關我記得就在門口左邊的牆上。
果然摸到了,我啪嗒一聲開啟了開關,雜物室裡的二十五瓦白熾燈在幾個閃爍後,終於亮了。
我心中不住的吐槽,都啥年代了,不用節能燈不說,瓦數也太低了點,這麼點兒的屋子還顯得昏昏暗暗的。
我剛邁步進屋,頓時就呆住了,不光是我,就連常相九都愣了一下。
屋子裡站著個人,不,準確的說是站著個鬼。這個鬼的長相我見過,我想不通她為啥會出現在這裡。
最最詭異的是,她渾身上下沒有絲毫鬼氣與陰氣,就連常相九之前都沒有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