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菩淘就更不用說了,她雖然老跟我咋咋呼呼的,但她就是那性子,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別的不說,當初在醫院對付一貫教金谷,胡菩淘為了我差點兒沒把命搭上。
我以前小,不懂事兒,好幾次都誤會過菩淘姐,她雖然氣的不行,但不也沒收拾我麼?
現在聽說要給我換報馬,我是真心有點兒接受不了,好好的,何必呢?說實話,他倆的道行放在堂營裡,雖說不至於可有可無,但也沒啥事兒是沒他倆不行的,至於非讓他倆走麼。
胡菩淘就是感性的性子,她聽我這麼說,臉色緩和了下來,反倒勸起我來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倆只是暫時的調動,還是你的報馬。我就是擔心你那時而犯傻的腦袋,以後長點兒心,好好修煉,別等我倆回來了,你還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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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菩淘姐,就不能不走麼?說真的,我去求求我師父,能好使不?“
“行了,別胡鬧了。大教主他老人家做事兒,是絕對有他的道理的,你以凡眼凡心,難以看清其中真諦,以後守住心神,別老胡思亂想了。”胡菩淘跟我說。
我明白她的意思,今天我跟我師父把話都說開了,我以後要是還那麼犯二,那就真成吳老二了。
“行了。”一旁的常相九突然開口了:“菩淘說的話你要記住,跟著你師父走,你就永遠走不偏,要是六爺不在的話,你還有碑王、教主、還有我家老爺子呢。不說這個了,我給你介紹介紹你的新報馬。”
“雲嵐姐,出來吧。”常相九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隨即我就見黃雲嵐走了進來。
我萬萬沒想到,我的新報馬竟然會是她。她是黃四太爺的親孫女啊,況且她的道行也比常相九和胡菩淘高不少。
我猜到她跟四太爺走後會上堂子,但是我沒想到她會做我的報馬,我以為就算做不了個副教主,至少也是個管事兒的。
黃雲嵐走到我身前,盈盈一拜,喚了聲恩公。我連忙擺手,紅著臉跟她說:“雲嵐姐,您快別這麼叫了,一切都是因緣際會,我能遇到黃容一七兄弟,那都是緣分。要說救,也是它們先救了我。”
“呸,啥輩分你都敢亂叫姐!”胡菩淘鄙視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轉身笑著跟黃雲嵐說:“雲嵐姑姑,這小子身上毛病多著呢,以後有你頭疼的,該收拾就收拾,千萬別慣壞了他。”
黃雲嵐掩嘴一笑,跟胡菩淘說:“咱們單論咱們的,都叫雲嵐姐就行。我來之前,我爺爺特意說了,天賜本性純良,妹妹放心,我肯定照顧好他。”
其實我剛才叫完姐我自己也覺得怪怪的,黃雲嵐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畢竟是黃容一他們的母親啊,我和他們七個論哥們兒呢。不過既然黃雲嵐都說各論各的,那就各論各的吧。
胡菩淘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跟我說:”雲嵐姐道行高深,是你的大報馬。實際上原來就是這麼定的,我兩個隨身跟著你,重要事務由大報馬傳達。咱們堂營大報馬空缺,其實就是四太爺給雲嵐姐留著呢。“
啊?我之前就說嘛,胡黃兩家是堂營的頭牌和二排,胡家出了為胡菩淘做報馬,為啥黃家卻沒有,感情是這麼回事兒。
“行了,我倆現在就跟大堂人馬出發了,你跟著雲嵐姐好好修行,記住你菩淘姐跟你說的話。”常相九拽了一把胡菩淘,然後跟我說道。
我看他倆要走,有些不捨的喊了一聲:“九哥,菩淘姐!”
“行了行了,快別噁心巴拉的了。”胡菩淘撇了撇嘴,但是轉身的瞬間眼圈兒還是有點兒紅。她整天說看不上我,真要離開,還是挺捨不得我的。
常相九也笑了笑,跟我說:“天下無不散宴席,別說我倆,就算你至親父母,終有一天會離你而去,你是修行之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話說回來,我倆是跟大堂人馬出去辦事兒,又不是不回來了。”常相九說道最後,長笑一聲,拉著胡菩淘就消失了。
我望著他倆消失的方向,一瞬間有些悵然若失。自從他倆出現開始,就一直在我身邊,尤其是我開了七竅後,他倆始終在我心竅裡待著。
我已經習慣了,有事兒沒事兒在心裡問他們,突然間給我來這麼一下子,說不難受是假的。
不過常相九說得對,他倆還是我的報馬,辦完事兒還得回來。但是我想了想我師父他們,之前一消失就是大半年,照這麼算,恐怕他倆離開的時間也短不了。
“好了天賜,快回去睡覺吧,晚睡晚起是陰陽顛倒,最傷元氣。”一旁的黃雲嵐柔聲的跟我說道。
我聽她的話躺下了,但是經過這麼一折騰,睡意全無。我嘆了口氣,跟她說:”我暫時睡不著,要不雲嵐姐你跟我聊會天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