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又是這玩意兒,真不知道大祚榮和那個勞什子大巫師,當初是怎麼弄到這麼多他山之石的,不是說不是此界的東西麼,這咋跟不要錢似的呢。
“天賜哥,你感應不到龍氣,說明對方已經過界了。否則的話地道再長,有佛眼淚也能看得見,這裡就是兩界入口。”齊萌萌定定的看著我。
我明白她啥意思,我苦笑一下:“那咱們就更得先追上去了,這塊石頭是立著的。站著裝死完全沉寂六識我還做不到,得問問我家清風還有沒有忘川水,否則咱們誰也進不去。”
齊萌萌像是抵不過我的堅持,於是她也沒說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我們三人繼續出發,誰都沒再多話。再次拐過一個彎後,已經能聽見鐘鼓聲了,這說明我們與正覺寺下,那個被鎮壓的鬼魂已經沒有多遠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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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前方地面上倒著兩個人。虎子要上去看,我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小心點兒。
虎子抽出魯班尺,我握著善惡杖,三人呈現品字形向前包抄。不怕別的,就怕地上這兩個人體內又有屍瓢,雖然行須他們已經過去了,出現留下屍瓢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等我們三人走近了,我看見那兩具屍體後心中一驚,但同時也鬆了口氣。
這兩句屍體是乾屍,都是面部朝下,後脖子處用鋼針扎著兩枚小號的辰州符,看樣子應該是趕屍人一脈叛徒留下來的。
這兩具乾屍已經幹到了什麼程度,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在太陽下暴曬了三天的清道夫,比牛肉乾還幹,體內估計都沒有什麼體液了。
後腦袋上都有個窟窿,從顱骨斷茬上看得出,是剛剛形成的。應該是行須和小黑他們與之遭遇了,然後擊破後腦破了法。
地面上有幾滴血漬,我心中有些恍然,原來剛才玉牌碎片處的血滴,是這些乾屍留下的。
定了定神,我繼續向前走,但是腳步微微放緩了一些,離正覺寺下應該沒多遠了。
齊萌萌看了眼我,說道:“那幾滴血是狐狸血。”說完後,她就不再看我。
啥意思?莫名其妙的。
再次走過一個轉彎後,隱隱能夠聽見打鬥的聲音,猶豫又鐘鼓聲的摻雜,具體的聲音我有些聽不清。
虎子豎起耳朵聽了聽,不大確認的說道:“你倆聽聽,是不是已經打起來了,你們不是說那隻鬼被壓制的動不了了麼?”
他這話剛問完,一聲憤怒的吼聲比鐘鼓聲還高,緊接著是一句罵人的話,外帶求救的聲音:“曹你奶奶!救命啊!”
這大嗓門外帶濃重的東北口音,讓我立馬分辨了出來,是魏傳龍。
“不好!快上!”我頓時眼睛就紅了,魏傳龍雖然道行一般,但是這貨有東北爺們的特性,那就是死要面子。
他都喊上救命了,可見事情不妙到了什麼地步。
我玩兒了命般的一路狂奔,虎子和齊萌萌在我身後緊緊追隨。我跟虎子不約而同的握緊傢伙,齊萌萌一邊跑,一邊掐訣唸咒,身上已經有光芒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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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跑在最前面的,等我拐過彎後,就看見了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地面上橫七豎八倒著好幾具跟剛才一樣的乾屍,都是肢體不全的,身上的破口處在源源不斷的往外爬著屍瓢。
這些屍瓢個頂個的有雞蛋黃那麼大,並且會飛,就跟海蟑螂差不多。小黑全身陰氣外洩,在抵禦著身外層的屍瓢。
他已經被包裹成了蠶蛹的樣子,要不是洩露出的陰氣,我根本認不出他。魏傳龍稍好一點兒,還露了半張臉在外面,防禦的陰氣已經被啃出了個小拇指甲大小的缺口。
屍瓢雖然暫時還鑽不進去,但是不耽誤撕咬,缺口處的屍瓢每每一晃動翅膀,魏傳龍就全身一哆嗦,臉上佈滿了痛苦的表情,淒厲的喊著救命。
行須是三人中最好的,他坐在地上念著華嚴經,周身被光罩包裹。七八具機械化的乾屍在砸他的光罩,從光罩的顫抖程度,看來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行須對面好像也盤坐了個人,不,應該說是鬼,身上的鬼氣繚繞,應該是那個被鐘鼓聲壓制的鬼魂,被行須擋著我看不清樣貌。
行須好像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先是驚駭的回頭,當發現是我們後,臉上湧現狂喜,高呼道:“就是這個雜碎!天賜,快幫忙!”
他這麼一側身,我順著他手指方向終於看清了那個鬼魂,頓時頭皮炸裂。怒火夾雜著些許恐懼同時襲來,劉太行!真特麼是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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