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打算湊個熱鬧就走的,這下倒好,還給我安排活了。∵八∵八∵讀∵書,.↗.▲o沒辦法,我太爺爺讓我等著,那我要走了就不像話了。
胡菩淘此時來到劉旭東的身邊,安慰他道:“你放心吧,你昨天走後我的老仙兒就幫你查了,現在事情前因後果的查的差不多了。用不了一會兒的工夫,你自己就有感覺了。”
劉旭東拖著虛弱的身子千恩萬謝起來,我能看得出,他臉上的表情是半信半疑的。無論誰看他都沒幾天活頭了,他自己估計也是這麼想的。
現在有人這麼雲淡風輕的跟他說,一會兒就能好,他要能徹底相信就怪了。但人就是這樣,就算是得了絕症,也沒幾個人甘願去死。就算明知道是安慰他,也比直接給他下病危通知書要強。
不光是他,就連我都沒底,我在心中小心翼翼的問胡菩淘:“菩淘姐,這哥們兒眼看就剩一口氣兒了,咱是真能治還是假能治啊?別現在安慰他,一會兒再不行。他大起大落之下,一口氣兒咽在咱們這兒就麻煩了。”
“你這話說的,是不相信咱們仙家的實力啊?”胡菩淘先是一臉的不樂意,緊接著撲哧兒一聲就笑了,跟我說:“事情並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他之所以現在還沒死,說明他代替轉嫁因果的人已經死了,大機率就是參與了阿修羅界大戰那些人中的一位。”
我聽她這麼說,放心的同時,無語的問她:“不是吧菩淘姐,那張文書上肯定有對方的名字啊,合著那些古怪的文字你也不認識?”
“那是上古殄文,我上哪認識去?”胡菩淘白了我一眼,繼續剛才的話題:“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已經死了,這種轉嫁因果方法的弊端就是人不能死。一旦死了,就遮蔽不了天機了,他的所作所為生死簿會一一顯現,後果都要自己去背。”
我的心又提起來了,下意識的問她:“不是說判官府有內鬼麼,印都能給蓋,難保到下面不會繼續庇護此人。”
我這話剛說完,胡菩淘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諷刺道:“你這是啥腦容量啊?都知道蓋印的是誰了,你當清風教主下去幹嘛去了?去旅遊?”
額·····好吧。
正說這話,那邊的劉旭東就跟褲子裡有跳v蛋似的,渾身一個激靈。∟★八∟★八∟★讀∟★書,.2▲︾緊接著,我就發現他身上的死氣正在翻滾,就跟開鍋了似的。
我心說這是咋的了?不會又要出什麼岔子吧?下一刻,那些死氣就好像遇到了吸塵器似的,從他身上瘋狂的向外擴散,緊接著陰氣也在向外散發。
在我們這些開了眼的人眼中,屋子裡就跟著火了似的,黑霧繚繞濃煙翻滾的。但是溫服非但沒有升高,反而還在迅速的下降。
這種下降明顯到什麼程度,牆上掛著的溫度計就能證明。現在雖然是寒假快過年了,但是我屋子裡是一直開著空調的。原本我沒這麼奢侈,是胡菩淘跟我說,很多病人要祛除陰氣,室溫低了效果有折扣。
所以說,屋子中一直被她們倆保持在二十二三度上下。隨著劉旭東身上鬼氣和陰氣的一同散發,溫度計上的小紅點兒在不斷下降,眼瞅著都十九度了。
這一下別說我們,就連劉旭東本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正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胡菩淘上去安慰他,跟他說是見效果了,讓他別害怕。
黃雲嵐站在無事牌八卦陣上掐訣唸咒,引動屋子裡風水局的同時,吩咐我快點兒把門開啟。我片刻都沒敢猶豫,並且早就已經催動了金剛經的護體金光。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身上的鬼氣陰氣都快趕上清風了,而且這不單純是鬼氣與陰氣那麼簡單。要知道,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是替別人轉嫁了業力,被這些東西衝著,就算不倒黴,大病一場是肯定的。
門剛一開啟,外面的寒風就吹了進來。我大口大口的吸了兩口氣,剛才我屏住呼吸連氣兒都不敢喘。外面的寒風雖然也冷,但和屋中的冷是兩回事兒。
黃雲嵐最後法決祭出,組成八卦陣的無事牌紛紛亮起細微的白光,流轉間形成漩渦,把屋中的陰氣鬼氣全都卷在中間,然後直奔門外。最後飛到半空中,噗的一聲炸開,消散於天地之間。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秒,劉旭東已經張大了嘴巴,就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這是因為剛才無事牌發出的白光,是肉眼可見的。這與法術不同,法術沒開眼的人看不見。而這些白光是陽氣,都是黃雲嵐每天正午拿出去曬,然後以特殊手段儲存的烈陽之氣。
“感覺怎麼樣?”胡菩淘笑著問劉旭東。
劉旭東這才反應過來,跟過電似的,接連打了好幾個冷戰,臉色正在慢慢的恢復紅潤。他細細的體會了半晌後,一臉驚喜的說道:“好像·····好像好多了。關節縫不疼了,後背也不那麼緊了,好像噁心眩暈的感覺也減弱了。”
可不是嘛,不說別的,他現在說話中氣都足了不少。剛才還好像每說一句話都要嚥氣似的,現在都能長篇大論談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