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緊張的跟在黃雲秋的身後,我和王姐也跟了過去。走到廠子的大鐵門前,黃雲秋撿起一根樹棍說道:“八寶羅漢你跟盤頭織女有大緣分,他這一劫非你不能化解。你現在發心至誠,心裡只顧想著對她的愛意,然後繞著廠房畫圈兒。”
我特麼一口老血差點沒噴黃雲秋那張老臉上,這都啥跟啥啊,咱們是來辦事兒的,又不是來拉皮條的,咋還說上情愛了呢。最主要是,這聽起來也太扯了。
黃雲秋這沒六的話一出口,趙斌和王姐的臉都紅了,尤其是王姐,兩隻手一會背在身後,一會兒搓衣角,顯得特別的不知所措。
趙斌低著頭接過黃雲秋手中的木棍兒,弓著腰就像老牛犁地似的,繞著廠房開始畫上圈兒了。一旁的王姐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定定的看著,也不知道在想啥。
整整一圈兒畫完,趙斌的臉已經憋的通紅,見黃雲秋點了點頭後,這才敢直起身子喘了兩口氣兒。
緊接著,黃雲秋拿過王姐手中的塑膠袋,將裡面的碗和筷子遞給趙斌,說道:“很好,廠子裡的東西已經被你圈起來了,這說明你對盤頭織女用情很深。你去盛碗水,然後把碗壓在門口的線上,再將筷子立在碗中。如果她心中對你也有情的話,筷子就能指明禍患的方位。”
我是越聽越聽不下去了,這黃雲秋不去主持相親節目真是浪費了。他這話要是跟我說,我能相信就怪了,但是王姐和趙斌他倆好像確實有感情,倆人紅著臉都不說話。
趙斌很快盛了碗水出來,然後把碗壓在廠子鐵門前畫好的線上,緊接著又把筷子立於碗中。
神奇的是,趙斌剛剛鬆手,筷子竟然筆直的立在碗中,緊接著就跟失控的儀表盤一樣,在碗裡轉上圈兒了。碗裡的水被攪成了漩渦,卻一點兒都沒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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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和趙斌倆人被這奇怪的景象嚇得臉色有些發白,我心裡面奇怪你念頭剛升起,就發現筷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操控著陰陽眼仔細一看,是一縷仙氣兒,緊接著,就看見黃雲秋在我旁邊眼裡全是笑意。
我明白了,這肯定又是他故弄玄虛搞的鬼,但是我不明白,他到底為啥要這麼做。
突然間,碗裡的筷子轉著轉著就不轉了,斜斜的指著一個方向。然後嗖地一聲,筷子從碗裡飛出去紮在前方三四米遠的土地上。
黃雲秋適時的拍巴掌笑道:“果然,你倆互有情愫。那麼事情就好辦了,問題就出現在筷子下面一尺半之處,你倆一起挖吧,我說停就停。下面的東西由你倆情劫所生,若不齊心協力,肯定啥也挖不出來。”
他這話說的我有些擔心上了,這傢伙該不會是在扯犢子吧,別下面根本就啥也沒有,然後他來一句倆人不能同心,那笑話就鬧大了。
王姐聽黃雲秋越說越玄乎,臉色蒼白不敢靠近筷子。趙斌把她拉到了一邊,耳語了兩句。我要是想聽的話,其實讓黃雲秋加持我耳竅就行了,不過我沒那麼八卦。
王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等趙斌說完,她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黃雲秋見他倆去拿鐵鍬了,立馬一招手,筷子瞬時飛進了他的手中。
王姐和趙斌倆人開始往下挖,王姐畢竟幹過苦力活,力氣不小,趙斌就更不用說了,倆人幾分鐘的工夫就挖出了一尺多深的坑來。
黃雲秋喊了聲停,倆人立馬緊張的停住不動。黃雲秋吩咐趙斌去把門前的碗端過來,把裡面的水倒進坑裡。趙斌也照做了,水剛倒進坑裡就起了反應。
坑的底部好像有啥東西似的,水先是咕嘟咕嘟的冒泡,緊接著,就像抽水馬桶一樣,水瞬間就不見了。緊接著,坑的地步漏出來一點白乎乎的東西,好像還在微微的顫抖。
這下不光王姐和趙斌害怕了,就連我也挺好奇的,坑底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
黃雲秋這回沒有吩咐趙斌動手,他自己兩眼放光的來到坑邊,然後伸手進坑裡一用力,拎上來一個一層白一層褐色,很有層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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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跟人腦袋差不多大,仔細看過去,一面有這高低起伏的坑窪溝壑,看起來就好像是要長出五官似的。並且這東西一見風竟然好像是在微微的顫抖,顯然是有生命的。
王姐頓時就嚇得不敢看了,趙斌比她稍好點兒不多,倆人後退了好幾步。
我也沒控制住問黃雲秋:“老仙兒,這噁心巴拉的東西是啥啊?”
黃雲秋呵呵一笑,跟我說:“肉靈芝,也叫做太歲!”緊接著,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緊忙補充道:“是他倆的情劫所化。”
去你的吧,這話你也就忽悠忽悠他倆還行,情劫能化太歲,你當我是智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