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聽完這話,細細的捉摸了半晌後,哈哈大笑著說了個妙。
這倆人當著我的面打起了機鋒,給我聽的稀裡糊塗的。
我師父突然又問金花教主:“妹子,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徒弟又是哪枚棋?”
我心說還能是啥,肯定是卒唄,估計連營頂卒都算不上,頂多就是一個邊卒。
沒想到金花教主想了想,說道:“這話如果六哥以前問我,我恐怕認為他連上這盤棋的資格都沒有。但是我現在有個猜測,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是那枚老帥,可對?”
啥?我是老帥?這不扯犢子呢麼?如果我師父才是車的話,那麼其他教主頂多是馬炮之類的。再說了,如果車馬炮都齊全的話,誰見過老帥在棋盤上滿天飛的?
面對金花教主的這番話,我師父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一臉的不置可否。
“我勸六哥三思後行,如果這帥是上面那位的話,就算輸了還留有餘地。如果這帥是你這位地馬的話,輸了就翻不了身了。”金花教主直視我師父。
我師父飲了口茶水,然後面無表情的說:“妹子多慮了,就算與天博弈,我也要勝天半子。更何況,他又不是天,憶想當初,我還真沒拿正眼瞧過他!”
這個他,難道說的又是那個神秘人?
還沒等我細想,我師父轉頭直視我雙眼,眼中精芒閃爍的同時,大聲問我:“徒兒,在這盤潑天的大棋之中,你自己想做哪一枚棋子?”
我心中一驚的同時,心說我師父不會是喝假酒了吧,我是哪枚棋這是我能決定的嗎?如果能的話,我選擇不下行不行啊?
話雖這麼說,但是我明白,買了票上了車,想要中途下車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是我前世身份特殊,他們仙家搭上了我這班車,還是我搭上了他們那班車。
總之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既然如此的話,當然是分量大一些好啊。就算我是一枚卒,滿盤皆輸後卒也剩不下。那麼為什麼不做帥呢,有士相隨,有象相伴。
我也抬頭直視我師父的雙眼,一字一頓道:“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做老帥!”我這話說的坦誠無比。
“哈哈,不愧是我胡天清的徒弟!說說,你是怎麼想的?”我師父哈哈大笑,然後一臉讚許的問我。
我坦誠的實話實說道:“入了棋盤不下不行了,既然如此,肯定分量越重越好啊。一貫教雖然覆滅了,但是我和虎子的命格也暴露了。道盟的人裡,有在安陽大墓中的老相識。這次他們回去,一定會宣傳我當初帶走那個七寶匣子裡面有混元道果。”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從此以後我就成了肥羊。我要還是卒的話,指不定哪天就掛了。我如果是帥的話,那仙家們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我啊。”
我這話說的是實話,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在跟我師父抱怨。我已經很久沒有專門的護身報馬了,我要是老帥的話,總不能還這樣吧?身邊象士都沒有,老帥動不動就遇險,那棋還下個屁啊?
“你倒是誠實,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師父頓了頓,緊接著跟我說:“一貫教從某種意義上說,還沒有覆滅。”
“啥?”我嚇得直接原地蹦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我師父:“可是,他們四個堂主實際上都死了,聖子也被押往十八層地獄了,怎麼會還沒有覆滅?”
我好不容易有些放鬆的心情,此時因為我師父一句話又提了起來。我不明白我師父說的啥意思,就算是邪修有從阿修羅界逃回來的,那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啊。
“因為還有一個人沒抓到。”我師父面無表情的跟我說。我立馬問他,是啥人這麼厲害,一個人就能代表一貫教的存在。
師父臉色陰沉的說道:“你也知道了,張光壁實際上以鬼菩薩之術度過歲月,本身是渤海國滅國太子。但是陳九公幾年探查,發現一貫教的起源與另一個教派有關,叫做羅教,教主叫做羅夢鴻。”
陳九公果然是我師父插入一貫教的棋子,但是這個羅夢鴻又是咋回事兒?這次奪龍氣前前後後有許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既然此刻我師父提起了,我乾脆一股腦的全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