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福走出來,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遞出一根菸,“兄弟,那條道上的,以兄弟的身手,絕對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有什麼要指教的,你儘管說,我們兄弟聽著,”他看著桌上全身上下只剩片縷的孟夢雲,“兄弟是為了她來的嗎?我們……”
韓安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這場鬧劇下來,孟夢雲似乎重新獲得了生的渴望,再次掙扎起來。
這次,已經沒人會去管她了。
秦越偏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孟夢雲,看得她忘記了掙扎,打了個寒顫,眼裡滿是恐懼。搖搖頭,秦越扭了扭脖子,發出清脆的聲響,留人如臨大敵,這很好理解,是即將動手的標誌。
丁健修見狀,打算先發制人,抄起凳子就砸向秦越的頭頂。可是,秦越比起他來,快了何止一點半點,飛起一腳,也沒收力,直接踢在丁健修的肚子上。一下將他踢出幾米遠,撞在丁明的身上,兩人一起撞到陽臺邊上。丁健修“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出氣多進氣少,已經被提了個半死。而他身下的丁明,右手無力的垂在地上,一道血痕從陽臺的牆壁上流到地上,弄髒了丁明的手,可是手的主人,已經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硬生生被秦越踢死了。
剩下的韓安福等人腿抖個不停,秦越也懶得跟他們解釋,一棍一個,哪怕他們哭喊、求饒也躲不過。
沒過多久,房間內就只剩下秦越一個站著的,秦越來到床邊,一屁股坐下,拉開衣櫃的門。裡面是有寥寥幾件衣服,還有一些,上面打著補丁,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秦越就這麼呆呆的坐著,掏出一根菸來點上,吸著味道怪異的香菸,那種感覺,讓秦越覺得自己彷彿叼著的,是一根被拉直的蚊香一樣。
呆呆的等到一根菸燃盡,秦越覺得自己屁股下有一股拉力,轉頭看去。孟夢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桌子上站了起來,身上掛著片狀的衣服,內衣已經穿上上了,雖然那上面還殘留著她自己的口水。
她正在抽泣著,拉扯著床單。秦越抬起屁股,將床單讓給了她,然後繼續發呆,不知看了多久,衣櫃裡也只有那些衣服。
秦越站了起來,孟夢雲已經不見了,應該是回家了吧,與第一次不同,直接摔死在秦越的面前,也與第二次不同,死在了自己母親面前,這次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了。
可是,這樣的結局,才是虛幻的,也不知是不是可笑。
秦越嘗試了一下,笑著搖搖頭,果然這樣的衣櫃,自己這樣的成年人是鑽不進去了。
一陣眩暈感傳來,迫使秦越閉上了眼睛,雨聲逐漸的減小,直至消無。再次睜眼,自己已經仍在房間裡,而屍體也只剩下床上丁健修的那一具,自己已經回來了。
看著盤子裡,已經不見蹤影的孟夢雲,彷彿她真的是披著床單,走進了那個雨夜,回家去了,不會在回到這裡了。
拿出煙,吸上一口,心滿意足的問著高傑:“那個女鬼吶,讓我念沒了嗎?”
高傑點點頭,一臉仰慕的看著秦越,秦池帆則因為秦越背後的佛影沒了,彷彿丟失了玩具的小女孩,不停的用呆毛抽打著秦越的後背。
秦越笑著,揉了揉秦池帆的頭,把她兩根調皮的呆毛拿在手裡,叼著煙,給她綁了個蝴蝶結。
秦池帆晃著頭,十分的不習慣,用手打了秦越兩圈,伸出手去,想要解開自己的觸鬚,卻怎麼也夠不到。一臉撲倒被子上,才勉強夠到觸鬚打結的部分。
不過秦越的臉卻黑了,手伸到臉朝下的秦池帆的胳肢窩,把她提了出來。板著臉,教育道:“知道那被子多髒嗎就往上撲,來,”拍開秦池帆手,輕輕的解來了結,把她放到了地上。“好了,以後被亂撲。”
說著,秦越皺著眉,看著已經髒兮兮的漢服,輕輕的拍了兩下前襟,沒有任何的好轉,看來是必須要換了,順便在洗個澡,讓李貝貝幫幫忙,她……
秦越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盤子,自己剛剛搞掉她半年的業績,但是,她應該……會回答吧,畢竟秦池帆這麼可愛的孩子。
是在不行,讓小鬼的母親……,那也是也不靠譜……,別說不靠譜,根本就不存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