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並不算好走,尤其是夜晚,深一腳淺一腳的。想要追上一隻野獸,簡直就是個笑話。
所有他們也沒有抱著多大希望,只是想找個方向走下去,不至於沒有目的的亂轉。
追著野豬逃離的方向,他們走了很久,直到曲浩苗抱怨自己腿痠了之後。他們兩人才停下,周圍已經是一大片高大的樹木,地面也堆滿了枯葉。
於天河小心的撿起一根枯枝,翻開枯葉,想要確定一下下面有沒有什麼蟲子。結果他們找到了更好的東西,一些栗子。
栗子是在秋天,更加沉重的它們,比起葉子掉落的要更早一些,所以大多都被埋在了葉子下面。
曲浩苗只是覺得這東西眼熟,可是於天河認識這東西,他的母親小時候經常炒給他吃。於是他告訴秦越沒有找到野豬兒有些沮喪的曲浩苗,道:“這東西就是栗子,可以吃的,是一種乾果。野生的栗子樹倒是比較少見的,這些東西也可以帶回去,姨奶奶想必會喜歡這東西的。”
曲浩苗看著葉子下的栗子,剛好她也不想走了,卻也不想這麼早就回去。於是他開行的接過於天河手裡的枯枝,比劃了一下,覺得有點長了,掰了一個合適的長度下來。
蹲在了地上,開始在葉子下,翻找起這些埋藏起來的‘寶藏’。
於天河觀察了一下週圍,確定不會有什麼危險,也加入了進去。他比曲浩苗清楚一點,現在這種天色,他們是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的。
起碼得在這裡待到明天早上才行。
可是翻找久了,曲浩苗也就膩了,看著旁邊的一顆樹下,堆起的一百來顆栗子,大概也有個五六斤了,也就失去了興趣,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他是真的有點玩累了。
然而,此刻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於天河看著栗子,心念一動,有了主意,什麼的給曲浩苗說道:“有栗子這都東西的地方,有很大的可能有松鼠,想不想要?”
曲浩苗裡面把手電筒樹上打著,在每個樹梢間仔細的尋找著,“天河樹,你看,哪裡有個樹洞。”
曲浩苗指著一顆大樹,那個樹梢離地起碼有七八米遠。於天河順著手電筒的光亮看去,確實也看到了那個樹洞,就對曲浩苗說道:“我上去看看有沒有,你幫我照著點。”
曲浩苗點點頭,手電也打在了樹幹的底部。
於天河走了過去,挽起袖子,一雙大手拍了拍樹幹。底部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借力,但是這都不是問題,於天河抱著樹,輕鬆的向上攀爬著。
手電的光亮順著於天河的聲影,慢慢的往上,最終在那個樹梢出停下。
於天河單手抱著樹幹,伸手向著樹洞裡面摸去,摸到兩個毛絨絨的東西。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四隻小爪子抓著,帶起輕微的疼痛感。
於是他運起硬氣功,繃緊手上的肌肉,但是卻沒有握住,而是保持著一個適當的幅度。突然,一個毛絨絨的身體脫離了他的手掌,他裡面縮緊手掌,將另一隻牢牢的禁錮住。
逃脫的松鼠跑出洞內,飛快的竄到了遠離於天河的地方,對著他不停的叫著。於天河拿出自己的手臂,看著在手中不斷掙扎的松鼠,猶豫了一下,飛快的梭到了地面。
抬頭看著那隻逃脫的松鼠,有回到了那個樹洞旁,依舊叫著。這才拍拍衣服上的樹皮,拿著松鼠回到了曲浩苗身邊,遞給他,說道:
“記得輕一點,等白天了,就把它放回去吧!”
曲浩苗雙手接過於天河手上的松鼠,提著它的兩隻爪子,看了一眼在樹梢上徘徊的另一隻松鼠。
有些不忍的問到:“天河叔,這只是公的還是母的。”說著,他看向松鼠的後退中間,確定道:“是隻公的,那你說它吃栗子嗎?”
於天河拿起地上的一個栗子,夾在大拇指與食指之間,一用力,栗子殼便裂開了。挑出裡面的果肉,於天河左手抓住松鼠的身子,將果肉遞給曲浩苗,示意他來投餵一下松鼠。
曲浩苗放開了自己的手,接過果肉,送到了松鼠嘴邊。本來還在叫著的松鼠彷彿也聞到了栗子果肉的清香,吞進嘴裡,一邊吃,一邊繼續叫著。
彷彿是在補充剛才鳴叫所消耗的體力,公松鼠每叫一聲,樹上的母松鼠便跟著叫一聲。
於天河捏開栗子,曲浩苗也不斷的投餵著,公松鼠漸漸的不叫了,專心的吃起栗子來。甚至還把一隻爪子搭在了於天河的食指上,顯得悠閒起來。
母松鼠也慢慢的從樹上下來了,來到地面,朝著公松鼠叫著,不時的伸出爪子,弄起兩片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