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快速的運動起來,本來一堆想看熱鬧的人,都被老者拿著柺杖趕到了外面,然後他們都跑回了家。
隨著人群的離去,劉大爺的孫子也看到了坐在桌上的秦越。離開了奶奶額懷抱,跑到秦越身邊,但是似乎有點害怕,不敢靠的太近。
彎腰就要跪下去,被秦越一腳踢倒在了地上。而老者從始至終就在一邊看著,沒有發話,劉大爺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反而是秦越淡淡的說道:“男人,別動不動就跪,站直了。”
孩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哭紅的眼睛。
“這就對了嘛,記住,男人可以哭,但是絕對不可以跪,會讓人瞧不起的。”
孩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對著說了聲‘謝謝’,跑回了奶奶身邊,止住了哭泣。劉大爺則從走到了神龕邊,看著地上的血跡,避開了那塊地方,對著神龕拜了拜。
拿起桌上的電話,給廚房裡的大爺說了一聲,“老華,我給我家傻柱打個電話。”
大爺樂呵呵的炒著菜,“打把,等辦完了酒席,記得給個紅包就行。”
“那是一定的,給你包個最大的。”
“最大的,你不給那個小夥子嗎?”
柺杖重重的點在地上的聲音在店內響起,老者怒道:“你家很有錢嗎?人家是軍人,別用你那兩個糟錢汙了人家的手。”
劉大爺連點道歉。
秦越總覺得,這話好像在那裡聽到過。哦,是王大根,可惜,已經不再了。
對於那對老者的逝去,秦越的內心沒有產生半點的漣漪。人與人的情誼,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建立的東西,更何況,秦越早已封閉了自己的心扉。
如今,走入秦越心裡的兩人,一個秦池帆。另一個是秦越自認為,似敵似友的孔飄羽,沒錯,秦越總是把他當做自身的對手去考慮。
原因無他,他太聰明瞭,聰明人之間,是沒有能夠被稱為友情的東西的。有的只有,相互的利用,這種所謂友情,不過是因為背叛的籌碼給的不夠,僅此而已。
他利用秦越來幫助王冰月,而秦越利用他,在這個世界立足。在此基礎上,給予對方一些甜頭,以此來增進雙方的情誼。
這就是為什麼秦越會去執行這些任務,而孔飄羽,則選擇給了秦越住夠的援助。以此來幫助秦越,在這裡立足。
秦越暗自一笑,但他總是會用最美好的去猜測人心,用最惡劣的去猜測人性。
拿起筷子,在桌子上輕點一下,將筷子對齊。然後,手愣在半空,豆腐吶?怎麼就剩一個盤了,連裡面的花椒都沒剩下。
秦越看向秦池帆,而秦池帆躲閃著秦越的視線,默默的低下頭,添著筷子。
無奈的放下剛提起來的筷子,摸摸秦池帆的頭,表示自己並沒有生氣。雖然這麼寵孩子可能不太好,很有可能像那個被劫持的孩子一樣,養出一個白眼狼來。
但是,想的再美好都沒什麼蛋用,下不去嘴啊!
只好老老實實的等著下一道菜上來,廚房裡現在是兩個人了,應該會快上一點。跑了這麼久,秦越也確實有點餓了。
沒過多久,原來的那群人都回來了。各自拿著凳子、桌子,還有人用三輪車,拉來了一堆磚頭。
這些忙碌的身影,將秦越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那些凳子和桌子上的紅絲帶,多麼的令人懷念啊!
這樣的景象,自己有五年沒有見過了吧。
眾人將磚頭從車上卸了下來,碼起了三個建議的灶臺。一張桌子放在了灶臺旁邊,上面堆滿了來著各家各戶的碗筷。
一張張的桌子橫在了路上,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來著都是客。這就是蜀中的宴席,只要有人來,那麼起碼都會邀請對方飲下一杯薄酒。
所以對於堵路這種做法,如今恐怕也只能在這種偏遠的郊區,才能再次看到了。
幾口大鍋袈在了灶臺上,一根長長的水管,連線在了旁邊一戶人家的水龍頭上。一個水缸被抬了出來,放在灶臺邊,一位大媽提來了兩壺油。
油壺上,也綁上了一根紅絲帶,在空中隨風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