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還不老實啊,還把我籠子裡面的寵物放了出來啊。”在二樓的燈光逐漸亮了起來,在樓梯拐角那邊慢慢的走了上來,一張慘白色的臉以一種扭曲的角度轉了過來,他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了上來。左手上好像幫著一個巨大的錘子,左手就這樣軟塌塌的自然垂下,錘子拖在地上,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刺激著我們的耳膜。
“快跑。”虛弱的聲音在,我們的頭頂上傳了過來,伴隨著滴答滴答的水聲。燈光已經逐漸亮了起來,頭頂上的身影也逐漸清晰了起來。張凌被那群人用了幾根繩子掛在了我們頭頂的木板上,我們的腳底下的那一汪小水灘充斥著鮮紅。他的左手和左腿已經化為了肉泥,森白色的骨頭茬從那攤爛肉裡面戳了出來,身上被人用吊瓶輸著液。瓶子裡面綠色的治療藥在一點一滴的流進他的身體,血止不住的從傷口流著,他的生命就像一盞燭燈,清風吹過便會熄滅。
在我的感知裡面,這個人的等級應該是比我們要高出一大截。雖然依舊是屬於人類陣營,但是身上的那股血腥,可不是殭屍身上的腐臭。一股清涼從我們的腰椎逐漸上升到我們的大腦,那股驚恐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右手的刀刃已經握在了手裡面,我死死的的盯著站在不遠處的那個樓梯,他剛才說的大哥應該還在他背後的樓下兩個人的話,要提防一下那個人的偷襲。
我還在尋找著樓下的那個假想敵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動了起來。那柄剛才重的還要拖著走的大錘瞬間向我飛了過來,一道冰牆瞬間凝結在我的面前。堅韌的寒冰逐漸破碎,那柄戰錘筆直的砸進了那塊冰中。
“老弟,別愣著了,趕緊給我拔出來,tmd這冰還挺冷。”冰的那一側,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站冰的對面,直愣愣的盯著我。他的瞳孔已經擴散到整個眼瞳,他的一拳砸在那塊堅硬的寒冰上,那塊本就要碎裂的冰牆應聲而倒。他的左手依舊是垂著,右手抓起左手的手腕就是一錘子掄了過來。
錘子帶著撲鼻的血腥味直接奔著我的胸口而來,王塊淮的冰盾依舊是浮現在了我的胸口前,本應該是安全的我腦海中突然像被紮了一樣。胸口前面的這柄錘子沒有一丁點的殺意,但是身後的陰影中就像有一條伺機待發的毒蛇飛撲過來想要咬住我的喉嚨。左手的匕首帶著寒光砍向身後的那片陰影,同時開始後跳撞向那柄飛來的錘子。
“嘶,這小夥子還挺機靈,你的腦子一定很好吃。等你死了之後,我會一勺一勺的好好品嚐的。”身後的那片陰影中藏著的那個人也走了出來,一個女人半彎著腰,姣好的身材在這燈光下讓人一覽無遺,素白色的衣服更是把豐滿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雪白色的臉上那一抹緋紅色的嘴唇更是勾人魂魄,豎著的瞳孔在陰冷的盯著我這個獵物。
身後的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剛才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她創造出來的幻覺。在剛才那場的幻境中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那柄錘子上的血腥味,已經那個人的陰冷刻畫的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如果不是殺意實感,那恐怕等我再一次醒來之後,也和那個張凌一樣被掛在牆上了吧。王塊淮站在我的旁邊,盯著面前的這個蛇蠍美人。他投入靈魂的那股寒意都沒有驅散這場幻境,那這個女人的幻境能力甚至比他的靈魂冰寒還要更勝一籌。
我抬起右手的刀刃和左手的匕首,帶著那抹寒冷直接衝向那個美人。她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摺扇,對我輕笑著。一抹暗香突然出現在我鼻腔裡面,下一秒我的懷裡多出來了一個妙齡佳人,她的右手輕摟著我的脖子,左手則是在我的小腹挑逗著我的那股浴火。我的那柄合金長刀刺在了她剛才站的那個位置。
“好情郎,幹嘛要跟奴家舞刀弄槍啊。”她在我的懷中嫣然一笑,我左手就要回刺到她後背的那柄匕首就像化了一樣消失在我的手上。身後的王塊淮不斷在我的靈魂深處用那股寒冷在刺激著我,而我的身體就好像在那一刻被這個女人奪走了控制,我安靜的享受著懷中佳人的溫暖。
“王旭崢!”身後的王塊淮在我身上施加的那些寒冰護甲在這個女人的溫暖下,就像融化了一般。直到我的靈魂深處浮現出了一個畫面,夕陽下的那天,同樣我也在抱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我目前這一生的所有熱愛,她是許昕怡。
模糊不堪的眼眸開始恢復了清明,一腳踹開了懷中的那個美人。她較弱的倒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著剛才還貪戀她懷中溫暖的那個男人。左手的匕首又出現在了我的手掌中,那個臥倒在地上的那個美人也消失在了我的眼中,我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耳朵裡面充斥著整個二樓的寂靜,不知道還會在看到什麼幻覺,也不清楚那個陰影中的那個敵人到底藏在哪裡。
我驟然睜開眼睛,卻發現我已經回到了杜陵家的那棟別墅。張凌滿身是血的躺在沙發上面,許昕怡手上散發著那抹濃郁的光芒治癒著他的傷勢。那幾個大學生也被安排好了住處,可以安心的休息下去了。我勸的那個女孩子已經決定好好的生活下去了,這個世界的希望已經來了,她會跟隨著希望一直走下去的。
“你在二樓中了那個人的幻象,好在王塊淮最後把那個人給凍上了,你們才能跑出來。”杜陵看著剛剛醒來的我,我茫然的環視著整個客廳,楊雨在不遠的地方做飯,歐陽萱和王塊淮在一起玩著,李若希和孟竹溪坐在一起看電視,一切都很安全正常。
“要不是那幾個大學生給你抬回來,你估計就要留在那個蛇人的基地了。”杜陵笑著拍了拍我肩膀,轉身走了。而我依舊是站在客廳的中央,冷笑的看著周圍的這群人。
“幻覺,確實挺真的,無論是哪一個。”我冷笑著,我已經習慣了在這個幻境中的一切。我封閉了自己的所有感知,用著自己的殺意實感在這場幻境中充當著自己的眼睛。那個看不見的敵人向用這種幻象來打敗我的心裡防線。
第三次的幻象已經煙消雲散,我依舊站在那個辦公室的門口,身邊的王塊淮也緊閉著雙眼應該也是在那場幻境中。張凌依舊是掛在那個牆上,原本平靜的二樓又開始熱鬧了起來,一個個穿著蛇人組織衣服的人從我的面前走過,他們各自聊著天,就好像看不見我一樣。他們說著加入蛇人組織的原因和蛇人組織的好處,剛才的那個女人從那個辦公室裡面走了出來。依舊是那副柔美的臉龐,眼睛裡也充斥著對我的溫柔。
“你看,蛇人組織真不是你想象中的壞,這幾個大學生也是在他們動手上海了我們的成員之後,我才略加懲戒,懲罰一下他們。”她不再是魅惑我時的那個樣子,整個人透露著知性與溫柔。
“我們只是創造一個在這個世界中,大家可以一起生活的大家庭。當然,像你這樣的強者,我誠摯的像你發出邀請。”她白皙的右手向我遞了過來,眼睛裡面也是充滿著真誠。我的殺意實感裡面感覺不到她的一絲殺意,但是我的腦海裡面直覺告訴著我,面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幻術的那個釋術者。
“她的本體,藏在影子裡,啊啊啊。”我頭頂上的那個奄奄一息的張凌提示著我,還沒說完,一把匕首就已經插在了他的腰間。我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在被說出來弱點之後,她身上的殺意就已經開始不斷增長。
“影子裡面,難不成她也是擁有影子的能力?”我小聲嘟囔著,右手的刀提了起來,王塊淮顯然還是選入在幻境之中,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了。
“原來你也在影子裡啊。”原本潛行在陰影之中的孟竹溪這時候從暗影中走了吃來,那個幻術師讓我中了第一個幻術之後,他就發現了那個幻術師只能選定自己視野內的人物進行誘導。他一直躲藏在暗影中,等待著尋找到對方的位置,給我發了一個把他徹底忘掉之後,他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那一片的陰影中。
暗黑色影子凝聚在孟竹溪的身邊,整個二樓的陰影也隨著孟竹溪的控制而轉移著。在樓梯口的那個角落,突然傳來了異樣的聲音。孟竹溪快速的控制著影子封鎖住了那個區域,被幻象控制的王塊淮也醒了過來,剛才在他的幻象中,父子團圓的生活一直是他的夢想,但是不能被這種人褻瀆,冰冷的寒意也逐漸向著那個地方蔓延過去。
“求求你們,別殺我,我是蛇人分部的老大,別殺我,殺了我其他的蛇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尖銳的聲音從那個角落傳了過來,光線順著影子逐漸流入進來。
當我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她的臉上盡是燒傷的紅斑,左邊的胳膊已經截肢,她驚恐的看著我們,彷彿我們才是那個躲在洞穴中,伺機待發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