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面,依舊是寂靜。我們幾個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座位上,劉華雲剛才過來給我們的提醒也說到了這個人。那個龐大的組織,沒有目的,他們只為了毀滅而生,甚至無視規則。我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背後是誰,但是目前的這個蛇人組織是我們根本無法觸及的領域。
屋子裡面誰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第一句話,那個男人給我們帶來的壓迫實在是太大了。屋子裡面的我們就這樣安靜的坐著,而在對面高樓上幾個黑影在那邊並排坐著,望向這邊屋子。
“智謀,你確定他們有能力去觸及毀滅?”劉華雲的身後跟隨著幾隻殭屍,不同的是他們的眼睛中充滿的是屬於人類的那抹清明。隨著智謀的覺醒,殭屍中的能力者也在逐漸恢復著自己生前的思考方式,他們的腦海中不再僅僅是殭屍對於血肉的那種渴望,也逐漸擁有了人類的理智和冷靜。
“幻夢,你也看到了,你的能力已經出現在那邊了。毀滅針對人類或者針對我們只是早晚的事情,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劉華雲坐在高樓的樓頂上,腳下是幾十米的高空,但是殭屍給他帶來的這幅身軀甚至掉下去都不會死。他抬頭看著已經變天的天空,原本的陽關被陰雲籠罩了起來。
“可是,智謀就他們幾個這樣的半吊子,連創世都還沒徹底瞭解,怎麼去接近毀滅的領域?”那個叫做幻夢的殭屍看著我們的那個屋子,上次那個女生暈倒在大門要不是智謀的控制,那個女生早就加入到殭屍陣營中了。
“人間,有善惡啊。更重要的是,這善惡不一定在規矩裡面,主要在人心裡面。”劉華雲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他相信我們,就像我們相信他一樣,只是可惜剛才楊雨那麼香的飯沒吃上一口。
“我們,要不就別再接觸關於蛇人的事情了。”餐坐上一個男生悄聲的說著,無論是坐在那邊的能力者,還是我們這些已經熟練戰鬥很久的人都被剛才的那個人嚇到連動作都做不出來。如果不能正面面對,那逃避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我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那群人,過著所謂漫無目的的事情,他口中的沒有目的我也差不多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他與我身上的那種神選者的氣息比較相同,但不同的是他應該是另一種神選者。面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組織,僅靠我們這樣的鬆散的小隊,又怎麼能去面對呢。
“那個,創世神這盤無聊遊戲中的玩家們,我是蛇人組織的領導。歡迎你們加入到我們的隊伍,我們毀滅這個世界吧。”在世界頻道中,一段影像在每個人的頻道中顯示著。影片裡面的那個那人他紳士溫柔,又笑的是那麼桀驁,他不喜歡這裡的規矩,他最討厭規矩。既然討厭,那就破壞好了。
在這個世界某個角落,一個少女的手裡面的那包薯片被她憤怒的揉成的碎渣。為啥這個煩人的姐姐又過來跟她搞破壞,自己做什麼這個討人厭的姐姐永遠在自己的對立面和自己唱反調。自己創造了這個遊戲,這個破姐姐就又弄出來了一個逾規者,非要去破壞自己的遊戲。最關鍵的是自己的神選者還讓自己挑選的太多了,這群神選者對於這逾規者偏偏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真是氣死自己了。
她那邊受罪的是那包無辜的薯片,她這個世界受罪的可就是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了。蛇人組織在各個地方的根據地已經開始了屬於他們的狂歡,破壞的號令隨著那段影像在他們中間像瘟疫一樣傳播著。只要破壞就會有獎勵,而且在蛇人組織的庇護下,那些原本所謂的規矩就不復存在。
“規矩已經無法再庇護人們了,我們現在要麼奮起反抗,要麼就只能在他們手下屈服了。”那個男孩旁邊的那個男生,看著大家消沉的樣子也忍不住了。現在蛇人組織已經開始發起了自己的計劃,難道他們剛從蛇人的手下逃脫出來還要回去和那群人一起破壞嗎?他不想,他還不想變成那樣的人。
“我們應該,把你們這樣的神選者儘量集結在一起,還要那些能力者。”楊雨沉思著,如果一個人的力量不夠,那就一群人的力量放在一起。
“那我們下一步,就是去尋找更多的神選者了。”我輕叩著桌子,我和王塊淮都是所謂的神選者,但是面對剛才的那股氣勢,我們兩個的能力也沒有什麼辦法。我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能力僅僅是可以獲得更多的經驗。目前的等級雖然在人類陣營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但是覺醒的技能也只是為數不多的四個。
“如果我們再新增一個盟友呢?”
“殭屍嗎。”杜陵輕聲的回答著由周佳的問題,他在思考著。如果劉華雲真的是殭屍陣營中的那個智謀,那他在殭屍陣營中的地位確實可以試著聯手。那些高階的殭屍的能力也是千奇百怪,對付那個人,哪怕在能力上沒辦法勝過他,但是總歸是以量取勝。可是最關鍵的是劉華雲說過的,那個人似乎可以直接向殭屍借用能力,這破人真是令人頭疼。
“那個幻術師的能力是他們老大借給她的,只要借出去的能力他就沒辦法再一次使用了。所以他才會來把那個幻術師帶走,他還需要這個人幫他賣命。”樓上的張凌也醒了過來,他拄著柺杖,嘗試著用著自己的新長出來的那條胳膊。剛走了兩步就摔倒在地上,他的同學們連忙跑了上去扶著他。他的能力在那個夜晚也是得到了些許的進化,可是客廳裡坐著的那個小孩子身上散發的那股寒冷還是讓他心顫。
在蛇人組織裡面的時候,雖然一直在她創造的幻境裡面,但還是憑藉著自己的推理在那些幻境中走了出來。那個幻術師之所以想要殺了自己,就是因為自己體內的那股能力遠比她被別人施捨來的要更加完整。因為是從老大那邊借來的,所以無法完整的使用那些能力。
我站了起來,走了出去,點燃一支菸。外面的天已經陰了下來,天空中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蛇人的事情現在已經人類陣營中傳的沸沸揚揚,有些人為了那種瘋狂而去加入,有些人為了得到庇護去加入。是規矩中的善惡不夠明確嗎?是他們心中的善惡不明確罷了。
“神選者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說。”王塊淮從我的身後慢慢走了出來,關於神選者的這件事,我們還有幾條線索沒有和他們說明白。我把手裡的那隻煙扔到地上,用力的踩滅。神選者的那些能力,雖然是神賦予的,但是說為自己靈魂深處的那種悲傷成為的更為正確。每一個神選者的背後,都是無盡的悲傷所掩蓋的。他們被這個世界種種的事情去影響,被改變,他們不再輕信任何人,甚至自己他們都不會去相信。
“什麼神選者,神選者。我們不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嗎,世界讓我們悲傷,難道我們就要還以悲傷嗎。”我咧著嘴角對他笑笑,當年的四面楚歌,舉目無親,全都過去了。已經過去了吧,我苦澀的笑著。無論是我心中的那些悲傷,還是王塊淮心中的悲傷,其實都是支撐著我們能力的主要能量,那個創世神就喜歡看著我們這些曾經被生活壓垮的人在深淵中試著努力。
“如果悲傷是力量的來源,你是願意選擇這種能力,還是放棄悲傷。”他看著我,頭一次被他用孩子的眼神看著,純淨而童真。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頭,結果被他一巴掌把手開啟。
“悲傷這種情緒,當然是越少越好。當你放下一種過往,又何不是另一種的獲得呢。”人不能因為自己的悲傷就去做另別人悲傷的事情,那個創世神想要觀看的一場又一場的好戲。人心禁不起試探,也不應該去試探。
“說的不錯。”在莊園的大門口,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了過來。他拍著大門似乎是在請求著我們幫他開門。
“你是誰。”杜陵他們從監視器裡面也看到了這個男人,他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只是我們今天一天收到的驚嚇是在是太大了。大家就像驚弓之鳥一樣,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在擔驚受怕。
“我來投奔你們的啊,大哥大嫂求求你們開個門啊。外面殭屍好多啊,小弟我害怕。”門外的那個人無厘頭的鬧著,但是無論是監視器裡面的樣貌,還是他的聲音,都是我們都好像沒有見到過。
“哇,你們不是剛說完要找神選者嗎,我好歹也是一個神選者啊。”他在門外依舊是拍著門,門外的我們幾個愣著,聽著門外的那個人一直在嘮嘮叨叨的說著。
什麼時候,神選者也爛大街了?